返回第二十二章 善恶因果终需报,水火无情人有情。  十方英雄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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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突如其来的一击是所有人未曾想到的,各个被惊得呆若木鸡,只有大师洪亮之声在大厅内回响,“行鉴,不可滥杀。”

可也是晚了,于事无补。“砰”的闷响,那是金属和躯体的碰撞之声。

倒在琢玉怀里的是二爷白可长,他用自己的后背替西域人接了和尚的致命一击,鲜血如注地从他的七窍涌出。

维政和尚俯身诊脉后摇了摇头说:“阿弥陀佛,怕是不行了。要是泰山灵岩寺的方山师侄在,或许还有办法,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施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此时的钓鱼郎已是气若游丝了,坦然地笑了笑说道:“这样解脱了最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刀刃嗜血魔从心生,欠人家的终是要还的,这回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走啦。”

他又吐出了口血,微笑着抬手指向大厅的正门说:“大哥和大嫂他们来接我了,后面还有我爹娘,还有这么多的乡亲们。”

他就这么举着手僵直了,大师用手抹下了他的眼睑,痛心地叹了口气,起身肃立默念经文。

白二爷白可长为赎罪舍身赴死了,在场的众英雄无不长嘘短叹。

欧阳琢玉抱着白可长的尸身也是老泪纵横,仰天大吼道:“这是为什么呀?这是谁的错呀?”没有人能告诉他,也没有人能讲得清楚。

他擦去了热泪恳切地向老寨主请求道:“老哥哥,我还可不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请借用一方贵宝地,把他炼成骨灰,我带他回朔方老家去,和他的父母合葬在一起行吗?”

绑着臂膀的鲁寻波那含泪的双眼看着他回答道:“我们都是伤心人,大家的亲人都死得那么的悲惨,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怨谁?你尽管为他料理后事吧。而且只要你这样认为,我永远都是你的老哥哥。”

一声长叹,西域人抱起白可长,带着徒弟和儿子风一般地疾驰而去。望着他们的背影,老寨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石化了似的。

映照在湖面上的余晖格外美丽动人,把义方的小脸也反射得红彤彤的。

事情快过去一个多月了,人们都说时间是抚平心灵创伤最好的灵丹妙药,也许吧。

那边德儿和逍遥、浣儿正在练功,不远处的励儿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钓鱼,不声不响地蹲在窝子边眼望湖面静候着。

义方两只手拍着湖边的大石,“哈、哈”地揣摩着劈空掌的手法。

“义方吹个曲子呗!太沉闷了。”那边的逍遥看似练累了,停下来向义方嚷着。

逍遥姐的话对于义方什么时候都是言听计从的,他抽出紫玉笛子吹了起来,可那边钓鱼的励儿已气得一甩鱼线,躺倒在草地上索性不钓啦。

《梅花三弄》的曲子悠悠地从笛管中飘逸而出,回响在蓝天碧水之间。

浣儿不觉沉浸在这美妙的曲调中了,她充满遐想地问逍遥:“姐姐,你听这《梅花三弄》里的朵朵梅花正在枝头竞相绽放呢。”

逍遥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我倒是听它像只老鹰在天空中飞翔。”

这江南如诗如画的风光,使人暂时忘却了世上的一切烦恼和忧伤。令人魂牵梦绕的不光是这静静的山,这悠悠的云,这袅袅的炊烟,还有这茫茫的太湖,更有那十方的英雄豪杰和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交织在里面。

仰望天空的德儿忽然想起皇甫松《梦江南》的词句来,心情陶醉地低诵道:“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

一群南飞的大雁啼鸣着从云端掠过,它们排成人字长列,交替扇动着翅膀,不畏路遥艰险勇往向前,希望那向往的前方将会是光明和幸福的彼岸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部《我行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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