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这种乏味,对一些人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痛苦……
田思思望着手中的花,心烦意乱,暗自忖道:“月无血都去了半个月了,怎么连丁点儿消息都没有呢?”随即秀眉紧蹙,叹道:“哎,烦死了!现在又不能去找他,假如我走了,伊妹妹一个人我怎么忍心抛下她?可月无血……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明月仙子那个臭婆娘,老天爷,求你保佑月无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
月无血何尝不想?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滋味着实不好受,也会让他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变得如困兽般焦躁不安。月无血想起第一次见到田思思的场景,当他准备扯下风铃手臂之时,是她的一声喝止让他注意到这个女孩子,一种别样的感觉自心底升起来。往后之事在月无血的脑海慢慢浮现出来,田思思的一颦一笑感染着他……月宫能困住他吗?不能,能困住他的是“情”!因为只要他踏出房门一步,明月仙子就会杀了田思思。他知道,明月仙子说到就能做到。他了解明月仙子,他更在意田思思。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孩,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坐在墙角,仔细地看着手里的手绢,这是田思思认为被“老鼠”偷走的那块手绢,瞧着瞧着,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人世间,最痛苦的情莫过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金樽满载孤寂泪,泪进肠肠寸断落。对月诉讼世间苦,婵娟可知爱情苦。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人还是那么美,只是玉颜憔悴。人憔悴、只为谁?红叶流水不相随!明月仙子凝视着月无血,半饷,缓缓道:“无血,你很恨我?”月无血默然不语,她接着道:“我真的很残忍?”月无血依旧沉默不语,明月仙子轻叹了一口气,哀声道:“想必他也像你这般恨我……”她黯然转过身,缓缓地走到门口,似乎想到还有什么没说,又停了下来。她道:“你走吧!”此言一出,月无血惊讶地望着她。他不解,她为什么会放他走。
明月仙子刚跨出房门,月无血哑声道:“小姨……”明月仙子怔住了,月无血站起来,道:“不管以前你是出于何种目的养育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小姨。”明月仙子没有动,月无血道:“你去了鬼谷?鬼尊他……”明月仙子转过身,望着月无血,许久,才道:“死了,他死了……”月无血也怔住了,即使是他亲手埋葬了风铃,可他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明月仙子语声突然变得刀一般冷厉,一字字道:“带着风断走吧,别再出现了,下次本宫不会手下留情。”说完,明月仙子转身离去,月无血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
月无血转身认真地环视四周,看的很仔细很认真。虽然他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他在这里住了十八年,对这里是有感情的。或许他从未想过会离开月宫,所以人生无常,突然要离开,有多了几分不舍。
明月仙子回到房中,望着那副巨大的画像,不言不动,目光中也是一片茫然之色,凝视半饷,她道:“来人……”一婢女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怯生生地道:“宫主,有何吩咐?”明月仙子冷冷道:“叫人来把这幅像给本宫拆了,烧掉,本宫不想再看到他了。”婢女道了声“是”,站起身,刚走至门口,明月仙子又道:“慢……”婢女又回来,跪在地上,道:“宫主,还有什么吩咐?”明月仙子道:“不用了,往后本宫不住这里了。但这里原封不动保留起来。没有本宫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婢女道:“遵命!”然后起身出去了。明月仙子又凝望着画像,满脸悔恨之色。过了一会儿,一个婢女在门外轻声道:“宫主,姜先生回来了。”明月仙子道:“请姜先生到大厅等候,本宫随后就到。”婢女道了声“是”,躬身退下了。
“姜叔叔,你为月宫做了这么多事情,娥儿真是感激不尽。”明月仙子又恢复了高贵、冷傲的姿态。姜十三豆抱拳道:“不敢!这是姜某分内之事。”明月仙子低头思索片刻,道:“即日起,姜叔叔就是月宫护宫长老,协助本宫处理宫中事务。”姜十三豆立马伏跪在地,喜道:“多谢宫主!”明月仙子颔首道:“姜长老,起来吧!”姜十三豆起身之后,抱拳道:“宫主,为何要放走月无血?是否还要追杀风断?毕竟风断刀法了得,乃是月宫最危险的敌人……”明月仙子打断道:“此时以后再议。”姜十三豆道:“宫主,姜某听闻田十七带着一批血殿高手跑到东瀛去了,田仲却还在中原,是否派人找出田仲?”明月仙子点点头,道:“好,此事就交由长老去办,幽鬼无、青黄哭黑四老任你调遣。姜长老,一定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姜十三豆抱拳道:“是,姜某定不辱使命。不过……”姜十三豆稍稍一顿,又道:“宫主,血殿已毁,何时对花错门下手?”明月仙子神情微微一变,瞥了一眼姜十三豆,道:“姜长老很心急啊!”姜十三豆朗声道:“姜某只是想助宫主早日一统天下,绝无二心。宫主,如今血殿已被我月宫消灭,魔盟惨败而归,何不趁热打铁,拿下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