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了!”天香帅霍然起身,道:“雪儿,你和这位丫头留在此地接应,爹和风铃要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女人。”天香雪美应道:“孩儿遵命。”
风铃对明月仙子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也许是在鬼谷的冰室中,隐约见她身形像极了月琳,亦或是与她交手一二招,似乎觉得她对自己颇有留情。总之,风铃对她有种似曾相识感觉,亦对她有种恐惧之情。如今闻天香帅之言,遂笑道:“那我们这就去吧!”天香帅长袍一抖,人如轻烟已飘至数丈开外。见此身法,风铃瞠目结舌,转身对花儿道:“花儿,稍等勿躁,我去去就回。”也展开身法直追其踪。
天香帅如烟如雾,飘无声息,瞬间便将风铃甩了十来丈远。风铃又惊又气,鼓劲狠追,可生魔飘逸的身影竟如梦一般可望而不可及。天香帅忽地止步,待风铃飞至身畔,遥指点了一处隐藏在石壁上的暗钮,只见他脚前地板竟滑开一个大洞,一排排石阶通向地底深处。天香帅冷冷道:“只要一走下去,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危险。”风铃道:“多谢赐教,我会很小心的。”天香帅当先走下石阶,他步伐很有奏,听起来像是一首乐曲。当风铃的身子都没入了洞里时,咝的一声,头上的地板又合在一起。刹时,周遭一片黑暗,踏下大概六七百级台阶时,有些微风吹拂着风铃的脸颊。这是一个不错的暗示,此石阶三面临壁,比坟墓还要沉闷,哪来的微风?对风,风铃是很敏惑,只要有风的迹象,风铃就会叮吟、叮吟地荡出清脆悦耳的铃声,勾人以无限的暇思……
风铃轻试一脚,立知其中的蹊跷了,脚下虚空,石阶在此而断。但眼前仍黑得怕人,底下何处才是立脚之地?已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细想,风铃急提一口真气,飘坠。立时,风铃感觉像是仿落下了万丈悬崖、无底深渊。空中,他的真气提聚不及,身形下坠之势越来越急,他的心似乎也在下沉……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四周仍是一片虚空,风铃稍松了一口气,身形立即向旁边飘开三尺。嗖!一支类以飞索的暗器不知从何处飞来,风铃一惊,挥刀荡开。当当当!那飞索似乎撞在一排金铛翅上,立时,恍如飞蝗般,千百股劲风自三个方位漫天飞来。风铃暗暗叫苦不迭,在空中急提一口真气稳住身形,同时,运力成弧,这下热闹了!千百飞蝗被击得七零八落,四处飞溅,当当当!嗡嗡嗡!声音密而不绝。这无边无际的夜幕似乎挂着无数的铁钟,击落的飞蝗如雨般又敲撞在钟上,“嗡嗡”声正绵绵不断时,可怕的杀机凶悍地倾袭上来。风铃耳力过人,听风辨位,知道这次乃是无数的细小针类如满天烟花,铺天盖地的直压下来。暗器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阴狠,纵使盖世高手,亦难免在此遭到厄运。风铃马上意识到,只有刚开始滑下的那一泻空间是安全的,急忙沉喝一声,刀劲如网,罩在头顶,身形凭着感觉往那安全空间飘近。
有时,感觉也会欺骗大脑。在茫茫夜空中,要找到一处意识空间谈何容易?此时,仿佛有两支军队在厮杀、在呐喊,各种声音嘈杂一片,充溢着夜空。已分不清暗器将在何时从何个方向扑来,风铃一个劲地舞刀护身,如流呈急坠。前面终有了一丝光亮,这多少给了风铃一点希望和信心,轧,风铃落于光亮空将,一道铁板横空出世,将黑暗与光明残酷地隔断,也将乱七八糟的飞器生生堵住。风铃长吁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选择,否则,不被铁板轧成两段,也会被铁板封死唯一的出口。
足一踏地,心亦落了底,风铃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猛地瞥见天香帅正背着手,站在前面煞有兴致地盯着自己。他狞笑道:“刚才的游戏还够刺激吧?”风铃苦笑几声,叫道:“未上沙场,却如置干军万马之中,的确让人心惊胆战。”天香沉声道:“你不怪老夫?”风铃却道:“怪你?不,你提醒我的已经大多了,否则,游戏会更令我满意。”天香帅哈哈一笑,道:“你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和你在一起实在太愉快了!”风铃颔首道:“和你在一起总让人提心吊胆,可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却很有滋味,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天香帅指着前面,道:“那石阶尽头本可以折进另一个世界,但老夫的安排既令你喜欢,也就无可厚非了。”风铃调侃道:“我理解你的用意,谁也不想带一个饭桶草包去应付强敌。”他目光一扫四周,又道:“这里似乎是阴阳窟尽头?”天香帅点点头,道:”地下的每一个地段都相互牵连,你只要熟悉机关暗号,就可以在任意一个地方随意参观。”说着,天香帅已踏向走廊的深处。
风铃快步跟上,他仔细观察地道四周,果见每一处拐角处的石壁上,或者是地板上都有些古怪的图标。天香帅并没有回头,却道:“你不必自费心思了,这里的一切已不值得我们留恋。”闻言,风铃立知其意,却装作不知,问道:“何解?”天香帅平静地道:“生命有始有终,万物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微微瞥了身旁的风铃一眼,又道:“你看出脚下的路了吗?”风铃点点头,道:“路和我们一样,向危险攀登。”闻言,天香帅不禁又侧头望了他一眼,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