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酒落在莲瓣盘旁。天香雪美一挥手,那两人又没入乐魂坡中,坡面依稀如旧。
风铃抓起一直酒坛,拍开封泥。顿时,浓烈的香味儿直往鼻孔钻,是陈年的刀子酒!风铃也不客气,提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风铃痛饮了一大口。酒入喉,如万把钢刀在割扯,风铃大叫了一声:“爽!”
天香雪美看着风铃满意的表情,以满意的语气道:“好气魄,不愧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少年刀客。”风铃偏着头,笑道:“你怎么不饮?”天香雪美忽露出一丝冷笑,花儿瞧得身子直打哆嗦。风铃却不以为意,笑道:“天香姑娘怕输给在下?假如是这样,那我们换一个比试吧,这次由你选。”天香雪美却摇摇头,朗声道:“不用了,我们就比喝酒。”话音刚逝,她提起一坛酒就往嘴里倒。
一大坛酒下肚,风铃已有微微醉意,天香雪美也饮下了一整坛,坐在莲花盘上,似乎有点不稳了。风铃哈哈一笑,道:“天香姑娘,喝酒你是不行的,干脆认输算了吧!”天香雪美笑道:“风少侠,小女子还没醉倒呢,谁晓得结果是哪个先做龟孙子趴在地上。”风铃摆摆手,道:“你省省吧,外面似乎很热闹呢?”天香雪美目光一沉,冷声道:“那好吧,我立即让你出去。”
风铃一怔,暗忖道:“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她就放自己出去,难道……不管那么多,出去再说。”随即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就痛决说吧!”天香雪美默然片刻,沉声道:“你知道,我二人若这样斗下去,一日一夜也不见得会分出高低胜负。”风铃点头表示赞同,笑道:“天香姑娘的确是个令人很头痛的对手。”天香雪美咯咯一声娇笑,道:“而你似乎很急着要出去……”风铃撇敝嘴,道:“那可不一定,这里有你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既会喝酒,又喜赌酒,还擅长骂人说赃话,要我走,还真有点舍不得。”花儿默然站在一边,闻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又是几声娇笑,天香雪美道:“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人来这里,到时,你想走也走不成了。”风铃点点头,撑了一个懒腰,笑道:“真怕了你,快说吧!”天香雪美点点头,厉声道:“放你出去后,日后得答应我三件事。”风铃伸了伸舌头,摇头道:“不行,不行!”天香雪美嬉笑道:“难道怕自己做不到?”风铃笑道:“我怕你要我拿刀抹自己的脖子,那……”天香雪美笑道:“风少侠,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绝不是你不愿做的。”风铃好奇道:“哦,比如说……”天香雪美道:”好,那就说清楚些吧,我不会让你做不忠不孝,愧对天地良心之事。”
风铃沉思了一会儿,道:“三次太多了……”花儿听风铃这样说,顿时着急起来,忧道:“风大哥,还是小心为好,万一……”风铃却柔声道:“花儿,不用担心。这位天香姑娘心地善良,绝不会让我做违背良心的事情。”花儿神色黯淡下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香雪美道:“一次又太少了……”风铃一拍手,爽快地道:“那就二次吧,折中,谁也不吃亏。”纤手一抖,一条如丝般的纱平贴在这斜斜的陡坡上。天香雪美道:“二位请上吧!”风铃毫不犹豫地抱起花儿,展开轻功身法在斜坡上两三个蜻蜓点水,潇洒地落上平台上。天香雪美赞道:“好身法,不愧是名师的传人!”
风铃放下花儿,嘻笑着脸,肆无忌惮地走到莲盘前,探头朝里望去,一股醉人的清香迎面扑来。天香雪美右掌挥出,风铃急忙闪身退后,笑道:”人家只不过好奇,干嘛那么凶?对了,你的手掌很香!”天香雪美的声音陡冷,喝道:“风少侠,若再敢放肆,天香雪美定取下你的双眼。”风铃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那还不如干脆取下我的头……”天香雪美没有理会风铃的调戏,纤指又点出一缕劲风,这指风破空发出咝咝响声,射中石壁上一处暗钮。石壁轰然中开,现出一条婉蜒曲折的石阶甬道。风铃暗想:“南天魔盟果然奇才异土辈出,更善攻于心计,表面看来的石门并非真正的门,看来毫无缝隙的石壁却是出道的入口。”又想:“这女子分明戴有面具,心计更是深沉狡诈。刚才露的两手无一不可看出她是一位高手,以后得多多提防着她……”风铃抱拳道:“多谢天香姑娘。”言毕,拉着花儿朝阶梯走去。
刚到石门口,天香雪美沉声道:“风少侠,别忘了你的允诺。”风铃毅然转身,朗声道:“请天香姑娘放心,风铃答应过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也会办到。”侧身望着花儿,温声道:“我们走吧!”话音未落,拉着花儿踏上了阶梯。天香雪美望着二人的背影,忽长叹一声。
风铃和花儿踏上千余级台阶后,却被一道铁板当住了。任凭二人如何努力,也推不开这铁板。花儿失望之情油然而生,道:“风大哥,我们不会被她骗了吧?”风铃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嘶声道:“她没有骗我们,这里应该是出口。只是不知道铁板上面被什么东西压着了。”花儿双眼含泪,忧道:“我们该怎么办呀?”风铃沉吟半饷,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只能在这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