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这些毒蜂蜇人竟可以连刺二针。螫针毒性异常,顿时奇痒剧痛传遍全身,直透骨髓。风铃咬牙硬挺,招式却不免有些错乱,如此一来,漏洞更多。毒蜂见缝就钻,这下风铃可就惨了,也不知有多少只群峰咬噬其骨肉。惶恐之中,急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那奇痒剧痛毫不间歇地袭上心头,风铃渐渐忍受不住,几欲昏死过去。
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美得如画般的姑娘漂浮在空中,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这姑娘体态婀娜,柔若无骨。一张俏脸眉目清奇,更是美得如诗如画,但脸色惨白,根本不是活人那般寻常的颜色……
“伊伊……”风铃心中一震,急切地呼唤着。但“伊伊”的面孔渐渐模糊起来,不一会儿就消逝在空中。风铃的心仿佛被一柄千斤重的巨锤砸了似的,惶恐不安地叫道:“伊伊,别走……”一股奇力游遍全身,风铃挺身而起,极力催运刀叶寒气,顿时,寒冰芒气绽射出一股慑人的气息。怒喝声中,风铃一拳砸在地上,只见面前突然有一堵若影若现的墙,对,是冰墙!一堵冰墙赫然出现在面前,将那些毒蜂阻挡在另一边。而逼人的寒气使得一丈之内的毒蜂全部掉下来。残余蜂群也受不了寒气,迅疾钻回老巢。轰!那断坡又合二为一,如往昔无异。
风铃却顾不得这些,如发了疯般,站起来纵声大呼:“伊伊……伊伊……”伸手乱抓,却只抓到一把把空气。一阵阵哀婉的哭泣声传入耳中,风铃一怔,心神稍定。原来是花儿软软地倚在墙下,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低声抽泣着。风铃心中一阵刺痛,忽有一丝愧疚的感觉,走上去扶着她,道:“你……怎么了?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先避一避……”
花儿无助地摇了摇头,泣声道:“看着你这几日对那位”伊姑娘“念念不忘,我好生羡慕……”她又抽泣了一会儿,哀声道:“花儿自小父母早逝,真……希望有一个人像你这样,能够对我……”花儿忽然抬头望着风铃的眼睛,颤声道:“出去之后,你会不会不在理我了?会不会……”风铃看着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和忧郁的眼神,心中亦是苦涩难堪。她这种心情,风铃自然深有体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啊!好动人的泪水呀!”这声音相当温柔,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这口气可以判断,说话的人当然不是花儿。那会是谁?
风铃目光如电,循声望去。花儿也停止了抽泣,神情紧张地望向坡顶的平台。这声音正是从坡顶传过来的。但二人什么也看不到。风铃气沉丹田,声如洪钟,道:“别装神弄鬼的,滚出来!”
“唉,可怜痴情女,可恨薄情郎……”温柔飘香的声音又回荡在两人的耳际。
芳踪仍未出现,风铃却已瞧出端倪,冷哼一声,喝道:“既然你喜欢躲躲藏藏,如鬼怪般见不得人,那莫要怪我了,得罪了!”音落手扬,匕首直射那扇门的门框。
滋!匕首刚好射中门缝,直没于柄。匕首没入门中,可劲道未衰。轰隆的爆响声中,瓦砾横飞,坚硬的石门竟也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吱的一声,石门从中而分,风铃当场呆住,花儿更是惊呼出声。
门内竟置着一件奇异之物,一颗径直半丈的巨型水晶圆球立于石门里的洞中。这颗水晶圆球内部更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然而这颗水晶已球的表面光滑无暇,绝无任何并合的痕迹或接缝,可里面的莲花又是如何雕刻而成的呢?抑或是,这个水晶外壳怎把莲瓣包容得那么匀称呢?是鬼斧神工,还是浑然天成?
“怪不得你能连过数关,来到这‘万物不沾,乐魂坡’,阁下是谁?”那声音又起,悠悠的、柔柔的,让人心里一酥。
风铃剑眉不禁微微一蹙。心道:“这声音似乎是从水晶圆球中传出来的……可水晶球怎么看也不像是拼接起来的。”还令他不解的是,这女子竟然不知道他是风铃,那也就是说他和花儿破墙逃出之事还未被人发觉。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风铃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他沉声道:”你是谁?乐魂坡,这坡的名字倒很有趣!”
那女子的柔音又起,道:”哟,我的问题你还未回答。”风铃道:“在下正是魂魄。”女子轻轻笑了几声,道:”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这‘万物不沾,乐魂坡’是专门埋葬你这种人的。”风铃摇摇头,嘻嘻笑道:“我可不可以也藏到圆球中啊?免得没人来打搅之时你孤单寂寞,找不到人聊天。”女子的声音越发甜美,道:“小女子自是求之不得,少侠一看便是一个很解风情的人,有你相陪,夫复何求?只是……”
这时,风铃才察觉自己被毒蜂蜇的体无完肤。他惊慌地摸了脸孔,吓了一大跳,脸上山恋叠嶂,群峰四起,想必是丑不堪言。心道:“原来那女子是嫌弃我丑……”他仍爽朗一笑,道:“姑娘何必在乎区区这副臭皮囊呢?在下口若悬河,妙语滔滔不绝,实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化愁解忧’的好伴侣。”
女子似在掩唇轻笑,笑声荡人心魂,道:“少侠功力奇高,乃奇才异土,小女子怎敢挑剔?只是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