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去杀田思思和月无血。”姜十三豆闻言一怔,但立即应道:“是!”明月仙子若有所思道:“南宫豪冒犯花伊伊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武林。此时,月无血、田思思或许已经知道了。本宫不想他俩坏了大事,所以……”姜十三豆会意,点头道:“请宫主放心,姜某马上让丁儿去了断他俩。”话音未落,姜十三豆躬身退了出去。
明月仙子并未瞧一眼姜十三豆远去的背影,她忽自案底抱出一只周身毛色雪白,两眼红亮的小猫儿。她轻轻抚摸着猫儿的头,幽幽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好一只温顺的小猫,你的心是不是也很温和平静呢?为何我看不透?”语气一转,她又道:“你怎么看?”你?室内已无别他人,明月仙子为何有此一问?
门外立即有人应道:“回宫主,姜十三豆绝不简单……”明月仙子眉毛微微一拧,随又舒展开来。她温声道:“你进来吧,本宫记得你总是站在门外和本宫说话的。”他走了进来,屋内忽有些冷,他真的就像一块冰,或是一团冷气。他身材挺拔,就算是蒙着脸,也看得出他是个英俊地男子。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一直蒙着面呢?
明月仙子抬头瞥了一眼,又低头望着怀中的小猫,冷冷地道:“本宫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那人闻言,略带有一丝颤抖的声音道:“八方鬼使知错了,请宫主责罚!”明月仙子又瞥了他一眼,八方鬼使似乎没有察觉,自顾道:“姜十三豆是一个极富野心的人,他只是想假公济私,借宫主的势力为他排除障碍,一旦他羽翼丰满,恐怕对宫主不利……”
明月仙子神情微微一震,很快回过神来,目光又徐徐投注在怀中的个猫上。道:“当今武林群豪并列,局势混乱不堪,凭我幽灵月宫的实力,没必要在混乱中投机取巧。姜十三豆若能替月宫逐个铲除崛起的豪雄,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八方鬼使急忙道:“可他借助的是宫主的势力,如此一来,宫主的实力必会消弱……”明月仙子笑道:“你顾虑得太多了。”八方鬼使是知趣的人,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明月仙子缓了缓,道:“既然如此,本宫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八方鬼使赶紧俯首在地,朗声道:“请宫主吩咐,八方鬼使定不辱使命。”明月仙子咯咯笑道:“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本宫要你从今天起,监视姜大刀客的一举一动。”八方鬼使大喜道:“宫主英明!”明月仙子轻嗯一声,柔声道:“好了,下去吧!”八方鬼使朗声道:“多谢宫主!”站起身来,又躬身鞠了一礼,倏地身形一旋,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月仙子望着怀中的小猫,幽幽赞道:“好身法!也许,你唯有轻功比他强。以轻功来保护自己,对他来说,你这种作为,一定很卑鄙,很阴险……”当然,八方鬼使已走远了,他并没有听到这句半褒半贬,实则贬多于褒的话。
山脚下有一间低矮的木屋。这木屋虽处于幽灵月宫的势力范围,但其主人却非幽灵月宫之人。门紧闭着,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像一个大字。哦,应该是一个“犬”字,因为他枕边还有一坛酒,一个很大的酒坛。他的眼睛闭着,嘴巴却张开的老大。他忽地把酒坛搬到胸前,坛斜酒如箭一般射入他张开的嘴里,咕咚、咕咚……喉结上下耸动,那酒便落入肚中。这应是一个很潦倒、很落魄、很失意的人,更是一个借酒度日的酒鬼。
忽地,木门猛地被人踹开,一道耀目的剑光已势如破竹地穿门而进,直向床上的酒鬼刺去。刺剑来势奇急,眩目的剑光中更现出一条如鬼魁的黑影。变生时腋,床上的酒鬼依旧气定神闲,悠然地喝着酒。这道剑光,这条人影,分明是冲着他而来,而他却一直没有躲开的意思。就在剑光将至酒鬼的那一刹间,剑锋陡地一转。“哦”地一声,剑光没入酒坛中。剑势复然而止,但坛中的酒却丝毫未流出也未溅出。
黑影已站定,却背对着酒鬼,冷冷地道:“你想死?”酒鬼苦笑道:“不想……”背着酒鬼的人声音苍浑,只听他又道:“你忘了师父的教诲……”酒鬼平静地道:“没有,师父说,一个刀客,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如狼一般的机警。”黑影沉声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躲不挡?”酒鬼平静地道:“因为你就是我的师父。”黑影冷冷地道:“就这一个理由?”酒鬼道:“师父你是四大刀客之一的姜十三豆,你要杀谁,那人还能活着吗?我可不愿白费力气。”这个黑衣人居然是姜十三豆。既然是见徒儿,他为何这般打扮呢?还要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呢?
只听姜十三豆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怒道:“起来,振作一些,别让为师看得心烦……”吕丁挺腰坐在床上,眼睛却依然闭着。姜十三豆厉声道:“自你从鬼谷回来之后,一天到黑,你就只知道喝个不停,喝得晕天烂地。”吕丁嘴唇紧合着,姜十三豆道:“立即收拾一下,出去办一件大事。”
吕丁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缓缓道:“又是替她办事吧!”姜十三豆冷冷地道:“你不用多问,你去杀了田思思和月无血,提着他们二人的人头回来见我。”吕丁平静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