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你们三人先去看看。”一得令,虾魁弯起的腰身忽地凹了下去,身形却一晃即逝,真个不逊鬼魁分毫。
这诡异的身法却令风铃霍然惊醒,再细看赤魂,一矮身,便钻进了地里,地面急起一条细小的波浪,但很快便没有了丝毫迹象。绿幽大步一跨、两跨,晃眼间,竟跨出十几丈开外。风铃心头一紧,惊道:“这五人果然是“南天魔盟”的高手!”水血曾与魔盟高手斗了几回,胜负是个未知数,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比拼过。可水血曾向风铃述说过魔盟武功的诡异,风铃脑中里存的记忆在“虾魁”三人诡异的身法下苏醒,看出了这五人是来自魔盟。
“啊……”庙中传出惊呼,风铃大为错愕,漠鬼和寒鬼欣喜不已,提着风铃二人向破庙疾奔而去。漠鬼一脚踹开庙门,三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漠鬼和寒鬼因意外或者失望而出声,而风铃则是大为震惊。
庙堂中,虾魁快如闪电,整个人如一只飞天蜘蛛,双手双脚狂挥狂踢,迫得一位英武青年节节败退。若非这位青年的一对短枪挥洒得密不透风,身体恐怕早被扯个碎裂。庙堂光线黯淡,隐约可见虾魁双手双脚泛着淡淡的彩芒。绿幽和赤魂在一旁架梁怪笑,寒鬼时不时拧了一把怀中侍女的大腿和丰乳,惹得俏美人惊声尖叫。
漠鬼带着戏虐的口吻道:“嗯,这个子有些斤两,却是使枪而非使刀的。”
寒鬼阴阳怪调地道:“中原‘十大青年英杰’果然有些能耐,竟能在虾魁的手上斗了三十多招还未落败,金弹子的枪法倒也起眼。”以一对短枪而位列十大青年英杰的自是金弹子。风铃第一眼便认出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胡扯一番,竟让他遭殃。
嚇!虾魁厉叫一声,弓着的身形忽如水中游虾,起伏不定,幻出千百道寒光异彩,暴射金弹子。寒鬼嘻嘻笑道:“哟,虾魁动真格了,够让这小子享受的了。”风铃又忧又怒,恨不得捏烂他的嘴。
金弹子睹状,知晓厉害,双枪挥动劲气护住自己全身要害,脚步疾驰,欲冲出彩芒笼罩的范畴。但电光火石间,彩芒如狂啸一般将金弹子吞噬。风铃心一沉,却苦于爱莫能助,嚎叫声中,金弹子如断线的纸鸢被击飞重跌在三丈开外,身上衣衫竟冒出缕缕黑烟。而虾魁的身形未止,只见他冲天而起,十指疾扑,看情形欲置对方于死地。千钧一发之际,漠鬼忽喝止道:“慢!”虾魁随即一个“米虾踩水”跃到一旁。
风铃长吁了一口冷气,心仍旧扑通扑通的直跳。漠鬼走上去瞧了金弹子一眼,转向风铃,厉声道:“这小子为何会在庙里?风铃怎地不在?”此刻,风铃倒平静了下来,知道若是回答得不顺他意,金弹子和自己都会没命,脑中急转,轻声道:“他也是风铃的朋友。风铃喜欢邀友同饮,小的曾和风铃在此庙畅饮了几回。”寒鬼嗯了一声,接口道:“既然如此,风铃那小子不多久便会来此,漠老大,得赶忙布好现场。”漠鬼嘿嘿一笑,道:“虾、绿、赤,你们三人在庙外探风,那小子来了一定要让他插翅难飞。”虾魁、绿幽、赤魂晃眼间便掠了出去,隐藏起来。漠鬼突然拍了下侍女,她便倒在地上,原来漠鬼点了她的穴。漠鬼又点了风铃的穴道,然后望了他们几眼,和寒鬼一起隐于庙门旁。
夜是幽静的!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弯月远远的凝望着寂静的夜。幽淡的月光如水银,洒泻在枝叶上;又似匹练,从屋顶缝隙射进庙里,照在庙堂之上狰狞的泥像身上,一股肃杀的气氛让人胆战心惊。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漠鬼、寒鬼坐在地上,冷冷地望着风铃。风铃神色十分镇静,眼中还露着笑意。庙里虽然有五个人,却很静。一个黑影忽飘进后来,落在漠、鬼二鬼面前,弓着腰,附在漠鬼耳旁低语了几句。漠鬼听着,霍然站起身来,神色十分恭敬,又甚严肃。寒鬼似乎受到感染,也站了起来,虾魁急忙退后二步,头勾得更低了。漠鬼冷冷地道:“外面可看见什么人呢?”虾魁摇了摇头,嘶声道:“绿幽、赤魂,还有小弟在林外方圆二里查探过,未看见可疑的迹象。”寒鬼勃然大怒,肥胖的大手一伸,像提个破袋似的将风铃悬于半空,恶狠狠地道:“你敢欺骗老子?老三,出去拾些柴来,将这小子烤熟了,美美吃上一顿。”虾魁有些迟疑,似乎耍征求漠鬼的意思。寒鬼大为不悦,厉声道:“这点小事,不须老大做主……”
漠鬼瞪了寒鬼一眼,冷冷地道:“老三有要事得赶快去办,你嘴馋,自个儿动手拾柴烤吧!”风铃心想:“糟糕,现在又不能开口说话,怎蒙得了这几个怪物呢?否则,这可真的要变成烤熟的肥猪……”寒鬼却冷哼一声,随手将风铃又扔回地上,嘴里骂道:“又要拾柴,又要洗剖,又要上料,又要熏烤,太麻烦了,不吃了!”风铃暗呼侥幸,虾魁恭敬地道:“小弟去去就来,二哥稍等片刻。”言毕,又如鬼魅般飘去。寒鬼原本不悦,岂能如此受气?随即给了风铃一脚,怒道:“你这黑头黑脑的家伙,样子丑陋不堪,老子看你一面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