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白玉的灵蛇守在洞里,而这些毒虫是守在窟外。一旦宝珠离窟,它们就会赶来阻截。”曲风叹道:“花小姐好聪明,正是如此。当我们在窟中抢珠宝时,师叔看不过去,便悄然离窟了。她凭着记忆出了谜谷,未遇到任何虫蝎毒蚁。”风铃急道:“那定空师太是最先出谷的人?”曲风点点头,道:“正是,师叔出谷后,又挂念我俩,唯恐我俩怀宝受人残害,便在谷外等候。”风铃赞道:“恒山神尼,修为果然非凡!”
向啸冲接着道:“毒虫涌来,我们又吓得躲进窟中。毒虫一直追赶到藏珠洞洞口,方才退去。石壁上的大洞是一通道入口,可我们都不敢进去,唯恐再碰到那条大蛇,正当大家忧急惶恐之际,花铜前辈道:恒山定空师太空手出了谜谷,而且我们在洞中呆了如此之长的时间不被饿死,老夫认为这些珠宝可有益寿养年之功效。而这群毒物与那条怪蛇定是靠宝珠灵气才得以生存,我看这些珠宝是万万不能带出去的。大伙儿不如放下怀里宝珠,只身出去试探试探如何?田二殿主也道:是极,那风铃少侠、花大小姐还有敝侄女也是只身出的谷,他们虽有幽灵月宫的避毒奇衣,可要是带了珠宝,恐怕也脱不了毒物的纠缠。”
曲风摇摇头,木讷地道:“直至此刻,我们为了生存方才舍得抛了身上的珠宝。由于田二殿主戴了幽灵月宫遗下的头盔,便引着我们一步一步地走出残血窟。其时夜色正浓,再加上谷中大雾漫天,除了田二殿主外,谁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大家一个拉着一个,转了半天,竟安全走到谷外。”向啸冲点点头,心有余悸地道:“也许是死后重生方知生命可贵。我们未有一人再心生贪念,将珠宝暗藏身上,这才没遇到毒虫。出得谷时,天早亮。”风铃笑道:“当你们在谷中摸索之时,玉蛇也许已回到了窟中。还好,双方相互错过……”他缓了缓,叹道:“田二殿主等毕竟是当代豪杰,拿得起放得下,要是在洞中多耽误些时间,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花伊伊忧急道:“向少侠,我四位叔叔可是回了花错门?大叔叔伤势严重吗?”田思思嘴唇也微动,向啸冲瞧在眼里,便笑道:“田二殿主既能带我们出窟,伤势自不严重。花金前辈内功修为与他处在伯仲之间,伤势自也无大碍。”曲风道:“说起这事来,大家都感到奇怪,我们和玉蛇搏斗时,几乎每人都是伤痕累累,但醒来时,我们发现自己伤痛全无,好似未受过伤一般。”田思思与花伊伊相视一笑,两人芳心十分欣慰。
向啸冲望着风铃,关切地道:“风兄,你出得谷时身上可觉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风铃笑了笑,微一沉吟,朗声道:“没有,你们看我现在不是能吃能喝吗?哪里还会舒服不起来?”花、田二女望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心中均想:风大哥为何要敷衍他二人呢?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呢?又听风铃道:“定空师太呢?她老人家回恒山了吗?”
向啸冲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地道:“定空师叔折损了十几名弟子,心情悲痛不已,见我和曲师弟无恙,劝导了我们几句,便自个儿回恒山了。”
风铃叹了一口气,道:“巧儒、贪道、疯尼、长须翁也出了谷吧?”
向啸冲脸色微变,道:“我们出了谷在外耽搁了一下,没想到……”他说到这里,望了田思思一眼,道:“田殿主突然出现了,他一言不发就向巧儒四人攻去,片刻之间便点倒了疯尼、长须翁二人。巧儒和贪道欲逃走,却让田二殿主和刚出谷的四个血殿高手给拦住,那四人现在只怕被带到血殿去了。”
风铃哦了一声,沉吟道:“原来如此,多情子掳了思静小师傅,也不知……哎!”众人心中都是一酸,想到思静受迫和一个恶魔在一起,定是生不如死?风铃神色严峻地望着向、曲二人,道:“不瞒二位兄台,我出了谜谷却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向、曲二人都啊了一声,显得甚是惊讶。风铃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残血窟怪事连连,这其间的曲折小弟也不愿提及,但有一事必须请二位兄台相助。”向、曲二人脸色古怪,怔怔地望着他。
田思思急道:“我和伊妹妹也是五日前的那天夜里出的谷。要不是风大哥找来我爹和他师父做帮手,二次进谷寻找我们,恐怕我们都要在窟中睡死。”花伊伊也点点头,柔声道:“风大哥不愿详说此事,并非不把两位少侠当朋友,只是其中的曲折实则太多,再者两位少侠知道此事,于自身恐有不利。”向啸冲一怔,毅然道:“好,我和曲师弟相信风兄弟就是,风兄有话请讲。”风铃起身向二人作了一礼,又坐下,道:“风铃并非严谨多礼之辈,只是此事关系到小弟的清誉。江湖中人都污蔑谜谷惨案是小弟和小弟的师父水血一手设计制造的。此次两位兄台安全出谷,请务必向五岳剑派掌门澄清,还小弟一个清白。”向啸冲,曲风对视一眼,忽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向啸冲道:“这事于我兄弟俩有何不利?我师兄弟二人帮忙却很容易,我们一回华山、衡山,自然要将其中情节告知师父师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