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婶趁着空闲之余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几日,三人风采露宿,全靠田十七的灵丹支撑着。到这里又忙了一个下午,早已饥肠辘辘。吃饭时,三人再也不顾形象,狼吞虎咽吃起来。风铃吃起来有失雅士风度,左手抓了一只猪蹄,右手端着一个盛有二十斤刀子酒的坛子,大啃大嚼大喝大咽,那样儿比山东大汉还要粗犷三分,把奇大夫的徒弟看得目瞪口呆。田思思举着酒碗,和他对干,可她不胜酒力,五碗酒下肚,脸上已泛起了红晕,更增娇媚。花伊伊索喜清淡精致的饮莱,对鸡鸭鹅肉从不沾筷,此刻似也顾不了那么多,筷子伸到哪儿便夹啥,但吃得很是文雅,小口小口地吃着,细细咀嚼,方才一点点地咽下去。陈大婶一边帮三人夹菜一边嘱咐道:“慢点吃,不够我又去做。”奇大夫确没怎么理会,跟风铃碰了几杯之后,就一个人独酌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人酒饱饭足之后,风铃摸了摸肚子,笑道:“好久都没有吃那么饱了!”陈大婶笑道:“你们这是有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田思思嘿嘿一笑,道:“要是说出来啊,你们还不信呢!”
风铃却道:“王大叔,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了?”田思思连忙道:“对对对,他们身上溃烂成那般样儿,好吓人呢!”奇大夫叹了一口气,愁道:“老头子行医数十载,从未遇到如此奇怪的疾病。你要说他们中了瘟疫吧,可是这得病之人应该与伤寒、时气、冒暑、风湿及中酒之人其状皆相类,可这些人都好好的,能吃能睡,望闻问切,也没发现他们中有什么毛病。你要说他们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中了毒,可老头子也没遇到这么奇怪的毒。起先一人皮肤不小心被抓破了,伤口就无缘无故地溃烂,最后蔓延到周身。可症状又分好几种,有人的不痒不痛,有的人全身发痒,有的人身上不痒,却起很多红点。还有的人伤口溃烂之后,伤口乌黑发紫……但最令人差异的是,就算伤口蔓延至周身,还要不了他们的命。真是奇了、怪了!”
田思思啊了一声,道:“这么奇怪?”奇大夫颔首道:“这对他们来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简直就是一种生不如死折磨。好几个村民实在受不了这般折磨,自杀身亡。”花伊伊三人一脸骇色,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厉害的毒。花伊伊道:“王大叔,他们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奇大夫摇头道:“三日前,老头子亲自到他们的村子查勘一番,并无半点异常。老头子也仔细检查了他们饮用的水和平常吃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风铃沉吟一会儿,道:“就只有他们一个村子才发生这样的怪事?”陈大婶点点头,叹道:“周围的人把他们当成瘟疫,看着就躲。城里的大夫也不愿给他们看病,你王大叔心好,就他们全都收留下来。”
奇大夫忽道:“有一点比较奇怪。听村民讲,有一天夜里不少人听到“嘶嘶”的怪音,但声音很轻微,他们都没有在意。第二天早上,有不少村民在自家的房前屋后发现一些蛇儿褪下的皮。”三人神情陡变,互望一眼。奇大夫接着道:“现在正是春夏交替之际,有蛇出现是比较正常的事情。可没想到,第二天就有村民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紧接着,整个村子都那样了。”奇大夫缓了缓,又道:“老头子当时也认为村民会不会是中了蛇毒,也取了点蛇皮来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异常。这就怪了!”
风铃惊声问道:“王大叔,你说的村子在哪里?”陈大婶道:“西南边三十里处。”风铃默然半饷,道:“伊伊、思思,我想到一个人!”花伊伊急道:“是谁?”风铃沉声道:“那个僵尸!”闻言,五人齐刷刷地望着风铃,田思思不解地道:“风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个训蛇的老头子下的毒?”风铃摇摇头,道:“或许他没有,可能是他养的蛇儿留下来的。”花伊伊道:“他养的那些蛇儿留下来的?”风铃点点头:“伊伊,刚才王大叔不是说村民发现很多蛇皮吗?有些蛇可不是只靠毒液将人毒死。你们有所不知,三色毒手朱无心有两条蛇,名白花蟒,连他自己都不敢碰它们。”
奇大夫道:“可为什么我在蛇皮上没发现什么线索呢?”风铃道:“王大叔,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些人都是使毒用毒的高手。而且,它们为了要对手的命,用的毒都是跋山涉水到异域才寻到的,用毒的方式也千奇百怪不择手段。若非见多识广,自然不知道。”田思思惊声道:“风大哥,为何蛇儿爬到你身上,还咬了你,你却没事儿?”风铃笑道:“因为我有天钩银龙甲片。”奇大夫神情诧异,惊道:“天钩银龙甲片?”
风铃撩起袖子,露出鳞片,道:“这就是天下万毒至尊的天钩银龙的鳞片。“五人定眼一看,陈大婶颤声道:“这得是多大的蛇才有这么大鳞片啊……”田思思笑道:“很大,足够吓破胆。”奇大夫叹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真是奇了!”风铃点头道:“肯定是村民碰了蛇皮,蛇皮上还有毒,才导致他们中了毒。哎,幸好只是碰了蛇皮,要是碰了蛇儿,可能早就毒发身亡。”
奇大夫点点头,忧道:“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