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兵器的来历?”风铃摇摇头。田十七道:“你知道这兵器的独特的功能?”风铃还是摇了摇头。田十七冷冷地道:“那你为何提醒老夫用这‘血火铜’喷火?”风铃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头。田十七有点不悦,沉声道:“为何不说话?”
风铃道:“‘血火铜’会喷火,其中的缘由我知道,却不便说,除非……”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道:“除非你告诉我昨夜的事情,我才会说出来。”
田十七目光一闪,道:“昨夜?昨夜的什么事?”
风铃道:“田殿主、花门主、姜前辈拜访鬼谷的事。”
田十七道:“你要我从哪一段说起呢?”
风铃眼睛一眨,笑道:“田殿主想从哪一段说起就从那一段吧!不想说,任何人也没法子让你说出来。”
田十七笑了笑,道:“风小兄弟倒还真是了解老夫的心意,那老夫也说一段风小兄弟想知道的一段吧。”
风铃心下大喜,急道:“真的?”
田十七点点头,道:“出了那间密室,追冰棺开始讲吧。”
风铃浑身一热,果然来了兴致,赶紧道:“好,田殿主请讲。”于是田十七开始讲起来,在讲之前,他也不征求水血的意见,或许,水血不愿意听,但田十七已经开始讲了。
原来,明月仙子、鬼错、风断带着冰棺在黑暗中如幽灵般消失。田十七、花无悔岂容心爱之人的遗体被他人带走?稍一迟疑,便追了上去。姜十三豆觉得事情闹到如此地步,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随即也追了出来。原本他们二人是追不上明月仙子三人的。讲到这里,田十七忽然喷了喷舌头,道:“奇怪的是,明月仙子竟然又折了回来。老夫是最先追出去的,领先花门主,姜十三数丈。所以我是第一个遇上她的人,但她却向另一个方向飘走,似乎有意避开我。”
风铃微微一怔,心想:“明月仙子去而复返,其中必有蹊跷,莫不是……莫不是《望月心经》的一部分经文并不在那棺椁中……”风铃的猜测是正确的,可他也无法解释明月仙子遇到田十七后为什么会避开?
田十七接着道:“她向旁门退避,老夫就偏要追上他一追,而她却又兜了个圈子,又回到避开我的地方,随后她便向我出手……”他话至此而中止,脸上出现愕然的神情,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很难相信,有人可以让田十七感到恐惧,但明月仙子却是唯一的例外。水血似乎受到感染,眼神中也有惊恐。
风铃心猛地一缩,哑声道:“她武功很厉害吗?”
田十七默然半饷,才艰难地点点头,道:“恐怕她已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了,鬼尊也……”水血嘴唇紧闭,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
风铃看着水血,道:“当年师父也看到了明月仙子的招式?”
田十七似乎不在意水血答或不答,更不在乎他的眼神有没有改变,继续道:“老夫只能躲避,幸好她不愿意杀我,退老夫之后便走远了。”明月仙子不杀田十七的原因是她要找鬼尊追问另外一部分经文的下落,同时也因为风铃还在内室中,她甚为牵挂。这原因,世上除了明月仙子自己知道外,便只有鬼尊清楚了。
田十七又开讲了:“老夫寻了冰棺一气,始终不见丝毫踪迹,便又折了回来。”他说这话是,目光之时微微闪动,神色平静自若。风铃眼力是何等明锐,心想:“你败给明月仙子之后,心中恼怒不已,于是便等在那里。我一出来你便扑上,想以我引出麒麟火鳖,以图日后可与明月仙子一争雌雄。”但他口中却道:“这时,田殿主便遇到了我!”
田十七笑道:“正是,我当时还不知道是风小兄弟呢?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风铃心想:“你不知那人是我才怪呢……”面上却神色不变,道:“可我师父这时候出现了。”
田十七瞥了水血一眼,道:“水兄的智谋真令田某佩服,直到最后一刻,才肯拔刀现身。”
水血淡淡地道:“水某其实比铃儿先赶到内室,只是没想到明月仙子却是最后赶到。”闻言,风铃也觉得奇怪,心道:“明月仙子一行明明先我师徒二人进入密室,应是先到那里才合乎情理。可又想到自己为寻找冰室中声音,在冰冷的宫殿里转悠了好半天才寻到,莫不是……”田十七没让他想下去,接着道:“你师父一击得手,将你带走……”他没有再说下去,虽然这一段故事还未说完,但已无须多说了。风铃笑了笑,道:“田殿主的口才也是天下少有的高绝。”
田十七哈哈大笑,道:“风小兄弟也该说说这‘血火铜’了吧?”
风铃诡异地笑了几声,道:“其实在下根本不识田殿主的‘血火铜’。想到喷火是因为知道田殿主手中的兵器乃由赤金玄铁所铸,所以……”风铃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田十七听懂了。
田十七稍稍一怔,随即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道:“妙极,妙极!风小兄弟这般解释倒是根为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