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三人也微微还礼,大有英豪风范。
屠善笑道:“哈哈,吕少侠,大驾光临,哈哈,可有何事?”吕丁冷冷道:“进谷,办一点小事,不知各位能否借过?”屠善似乎无动于衷,仍旧笑嘻嘻地道:“哈哈,这路本是天成,谁也管不着哪个进哪个出。可今非昔比,咱们奉了殿主之命,不容外人入内。”赤神子看不惯他说话怪腔怪调,遂大声道:“吕少侠要入谷还是请改道吧,这条路是万万不能走的。”吕丁摇摇头,道:“可入谷只有这一条路。”花铁也半硬半软地道:“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鬼谷也不例外,怎会只有一条道呢?”吕丁冷冷道:“但入谷只有这一条路……”“铜霸”秃眉翁、“钺霸”黄生、“挫霸”风浩三人齐喝道:“那吕少侠就不要进谷。”吕丁还是摇了摇头,道:“在下非进不可。”赤神子脸色忽变,怒道:“你再不退出去,休怪老子一斧子劈了你。”此言一出,空气骤然冷了起来,众人已握住了自己的兵器。
屠善哈哈笑道:“万事以和为贵,莫要伤了和气,冲着姜大刀客的面子,吕少侠你就在此多待一会儿吧!待田殿主、花门主办完了事,你要进要出,谁个也管不了。”风铃和酒丐听了都是吃了一惊,虽然两人已经猜到田十七、花无悔到了鬼谷之中,但经屠善这么一说,便知所猜之事已是事实,却仍免不了要大吃一惊。
田十七、花无悔二人可是名动天下的霸者,两人武功高强,当世难逢敌手。可两人怎会一同入谷呢?而且,两人来鬼谷似乎并非为了无极刀叶。
吕丁心中也暗暗吃惊,但他面色丝毫不改,淡淡地道:“在下不能等……”还没等吕丁说完,“赤神子怒吼道:“那你便受死吧!”他的巨斧已劈了过来。吕丁见他斧劲沉稳有力,不由喝了一声“好”,拔刀一挑,刀尖正好划中斧背,激起一串火花,斧刃也偏移了开去。这么一来,可更激怒了大力煞赤神子,他本自负神力,在血殿又是位高权重,哪能在人前示弱?随即暴喝一声,斧劲加强,招式也快疾了许多,对吕丁猛砍狂斩。他斧法雄浑勇猛,乃是硬家功夫,杀伤力极强。吕丁刀刀如电,竟将他斧法一一封死,偶尔攻出一刀,便迫得赤神子一阵慌乱,闪避不迭。
其余七人在一旁看了,对《豆瓣刀法》大为折服,其招式无不是巧夺天工,独成一家。可七人又自视身份,谁也不愿与赤神子联手攻敌。这一点吕丁早已料到,故他十分放心地与赤神子卷起袖子斗起来。刀来斧往,两人斗了近四十招。吕丁忽然沉喝一声,一刀挑开巨斧,顺势一划,刀刃切向秃眉翁的面门。七人在观战时站得很近,吕丁这一刀又快又疾,完全又出人意料之外。秃眉翁眼见刀势威猛,心中没有把握能挡这一刀,但他也是高手,岂会坐以待毙?挥鞭来挡,同时身形往后暴退。当的一声响,秃眉翁铜鞭扑了个空,吕丁的刀确被人荡开了。解秃眉翁之危的人是花铁,他使的是一怪形铁块,他出招比秃眉翁快得多了,故他的兵器与吕丁的刀相触而分时,秃眉翁的铜鞭才挥了上来,自是扑了个空。秃眉翁又羞又怒,哇哇大叫声中,持鞭猛砸吕丁脑袋瓜子。面对二大高手的联攻,吕丁毫无怯意,左点一刀,右劈一刀,竟封住了赤神子和铜霸秃眉翁的绵绵攻击。
酒丐点点头,赞道:“吕丁的刀法真不含糊,可仅凭他一人想引开八人,恐怕有些困难,酒老一儿也要下去活动活动筋骨,你好自为之。”风铃嗯了一声,道:“前辈保重!”酒丐摇摇晃晃地走下二步,跟着一个大鹏展翅飞了下去。
花铁六人又是一惊,刚欲问话,酒丐脚一落地便挥杖点过去。瘦小的竹杖瞬间幻成六个杖头,分点六人身上要穴。南宫求敌长袖一挥,身形飘开两丈。屠善哈哈一笑,道:“哟,你这个真够凶的……”双掌疾推,一股雄浑的掌力排山倒海地袭了过去。期头正也嘿嘿笑着举钵来挡,当!杖头敲中钹肚,酒丐立觉手臂略麻,暗赞这歪脖子功力了得。花铁三人也全避过他这一杖,酒丐收杖退了二步,哈哈一笑,道:“这鬼谷今儿可真够热闹,像是要办喜宴酒了。”花铁面色铁青,冷冷地道:“酒痴污丐?”酒丐嘿嘿笑道:“酒老儿好些年没在江湖上露脸了,难得还有人认得我来。”花铁道:“阁下刚才施展的‘醉点银河’,高妙精绝,别人如何能效仿?”
屠善还是满脸堆笑,道:“哦,原来是酒丐大驾光临,这下谷中可热闹了。”酒丐摇摇头,不悦道:“喝酒才热闹,可现在是没得酒喝了,只好做些别的事情来凑凑乐子。”屠善一怔,问道:“哦,何事?”酒丐眼睛一扫,目光锋锐如刀,这霸气之色一露即隐,随即嘿嘿笑道:“武林中人自然是需比划比划来凑凑热闹呗。”屠善断眉微抖,沉声道:“嗯,田殿主有令,擅闯鬼谷者格杀勿论,酒老儿,你不要让小弟为难。”酒丐喝道:“好,那我酒老儿便斗你一斗。”瞬间运杖如飞,层层杖影罩住了屠善十处要穴,六处要害。
屠善“哟”的一声,挥掌来迎,只见他双掌一滞一灵,一沉稳一轻灵,竟是独步武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