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道:“南天魔盟。”
“你只说对了一半……”月琳嘴角终于现出一丝微笑,道:“那时,本宫接替宫主之位不久,并承袭了我母亲毕生的功力,本宫虽只有十六岁,但武林中能和本宫比肩的高手寥寥无几。以本宫的身份和武功,无极刀叶唯有本宫才配得到,谁和本宫争,谁就得死。”月琳脸色十分从容,如同在叙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月宫虽在武林崛起近百年,可南天魔盟的实力也高深莫测。尤其是在四十年前,魔盟双魔之一的‘死魔’谢晓峰剑扫中原,让中原武林对南天魔盟更增添几分忌惮。加之麒麟火鳖出现的地方,是在南天魔盟的实力范围之内。中原距离南天魔盟数千里,长途跋涉,势不利己。而茫茫极北,并无实力较强的帮派,最关键的一点是鬼错去了北方。若是没有高人相助,想要得到通灵之物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本宫选择先去北方,并倾尽全宫之力围剿了北往群豪,使得一时之间中原武林无任何门派可与幽灵月宫抗衡。但……”
月无血冷冷地道:“但你没有得到无极刀叶。”月琳点了点头。也许,她只能容许月无血一人在面前直言不讳。月无血默然半饷,道:“鬼错死了吗?”月琳又点点头,月无血道:“水血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无极刀叶难道是他得去了?”
月琳摇摇头,道:“水血并没有得到无极刀叶,他只不过夺得了一个好徒儿。”
月无血更是惊讶,急道:“风铃?为什么?”月琳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是的,以后你会知道的。”月无血沉思良久,才道:“风铃得到了无极刀叶?”
月琳轻叹一声,颔首道:“嗯,但刀叶附在风铃手臂中,本宫也不明其理,也许鬼尊能说出其中的玄机。”她缓了缓,又道:“这十八年来,水血并没有杀风铃,也没有剜出刀叶,这其间的原因也令人难以猜测。”
月无血默然片刻,道:“小姨,无血还有一事不明。”月琳轻“哦”了一声,月无血抬头盯着她,缓缓地道:“天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月琳默然了半饷,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你觉得呢?”
月无血摇了摇头,沉声道:“所以我才要问你。”
月琳厉声道:“你这是在怀疑本宫!本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月无血还是冷冷地盯着她,似乎想将眼前这个女人看穿看透。月琳不待他开口,便道:“本宫要你去杀一个人……”
月无血未问要杀的人是谁,却道:“小姨,水血怎么办?他一定潜伏在这附近。”似乎知道要杀之人不是水血。
月琳颔首道:此事本宫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
月无血沉吟半饷,冷冷道:“你要我要杀的人是……”
“是她叫你来杀我的吧?她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女子。”月无血一听此言,眼光忽然亮了不少,定定地望着酒丐松惺的醉眼。酒丐懒懒地扭了扭脖子,道:“只因我认出了她,而我和风铃又是酒道上的朋友,她不想让风铃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必须要杀我。”他忽又垂眉道:“其实,就算我和风铃再共饮千杯酒,老酒丐也不会道破她的身份,只是她太谨慎,太在乎风铃罢了!”
月无血一怔,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是有机会向风铃道破她的身份,可你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
酒丐忽嘿嘿一笑,道:“看不出,你也有好奇的时候,你寻到我也费了一番周折吧?”
月无血道:“寻你前后共花了五天的时间,整整五天。江湖传言,酒丐行踪飘忽不定,如天上悠悠白云,此话不假。”
酒丐举起酒碗,低目凝视片刻,道:“她又是何必?”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含有无限悲哀。酒丐把碗里的酒一口喝点,哼了一声,忽冷冷地道:“她如此滥造杀孽,必将遭到报应,更会辱没上一代宫主生前的美名。”月无血冷然不语,他目光中已露出了杀机。
酒丐望着月无血,神情带着怜惜,叹声道:“你很尊敬她,不允许任何人人辱骂她,难道你心中没有自己的原则?”
月无血字字如刀,冷冷地道:“有,任何人只要敢说她一个‘不’字,那人就得死。”“死”音方逝,月无血的手掌已欺至酒丐的面前。这一掌招式倒也平常,却奇快,简直快得不可思议,若非眼见,谁也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出手如此迅急。
杖影且晃,酒丐己抽出竹杖点将出去,同时,他那懒散无力的身体醉熏熏地,且有些笨拙地一扫。啪!店中有四张桌子立被击个破碎,月无血第一掌,第三掌……跟着推出,瞬间击出了二三十掌。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他招式有何奇妙之处,只是他每掌击来,酒丐醉立不稳的身子须不停地扭动,连变了十几种身法,竹杖也要挥出数招才能将月无血攻来的一掌“勉强”化解。虽说“勉强”,但酒丐只守不攻,半盏茶时分不到,两人已拆了一百来招。
月无血的身法招式已根本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