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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子至始至终未丢下思静,一直将这个令他心魂荡漾的小尼姑紧夹腋下。即使面对月无血五人的夹攻,亦只用单掌应付。可见多情子的修为实在太过惊人,他整个人每一部分都是环,都是既多情又无情的血环。月无血内力颇为精深,火云搜魂掌威力亦是可不小视,但多情子的血环冲破他的护体罡气再击中他时,杀伤力无疑大减,所以月无血伤得并不很重。“青黄枯黑”四老的加入,声势也是够吓人的,但多情子身法奇妙,功力更是有如神助,在五人夹攻中也还是游刃有余,无丝毫慌乱,也没有丝毫败象。

田思思喝道:“我也上去和这老魔头斗上一斗。”言毕,长剑一提就欲冲上去。风铃忽出声道:“不可,你……”他中气突断,竟不能再说一个字来。田思思似是铁石心肠亦会脆弱无比,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花伊伊安慰道:“田姐姐,莫着急。我们先看看形势再说,也许会有机会救出思静小师傅。”风铃虽难以说出话来,闻言,用力点了点头,眼中竟突然亮了很多,还望着花伊伊淡淡一笑。田思思忙别过目光,心里却酸楚无比,很不是滋味。

这会儿,“愁魂绝”三大高手已大占上风,贪道、长须翁、巧儒已是频频挂彩,伤疲交加。巧儒心知只要能多支撑一会儿,待多情子击败月无血五人后他们便可大获全胜。于是,猛提一口真气,用力挥棒。厌喜嘿嘿冷笑起来,还阴阳怪气地叫道:“还不错,你要挺不住便是孙子。”话声中,墨钩如北斗七星之形斗折而进,墨光一闪即过。这中间他墨钩已横削、斜划、直点,数种变化在瞬间完成。

巧儒大骇,即变攻为守,铁棒游动无常。仿佛是一个乱醉如泥的儒士在纵歌狂跳,又如同是狂风中的轻烟毫无规律地飘动。这看似乱成一套,不成章法的挥舞,但事实是在厌喜出钩的一刹那间,巧儒已狂舞出“枯、藤、老”三个字化解了这一钩的攻势。厌喜潜伏幽灵月宫苦修近二十年,他自视武学奇高。但今番初次出宫,便遇上巧儒这般儒道高手,心中喜悦无限,见他化了这一钩,暗地里亦佩服巧儒笔法了得,当下毫不客气地连出十钩,钩钩猛进,势若猛虎。巧儒也是边退边挥棒急挡,竟将厌喜攻出的十招尽数化解。厌喜不谛笔法,只是一味猛进,只要他稍有文字修养,便不难看出巧儒的笔法是从一首词中演化而来。

巧儒舞了“枯、藤、老”三字后,立即知道厌喜不谛文字,当下便将他平生练得最纯熟的一首宋词《菩萨蛮·哀筝一弄湘江曲》:“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绿。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按顺序写出。如此一来,他虽用的是短棒而不是铁笔,但因一气呵成威力已是非同小可,尽化去厌喜攻来的十钩。

巧儒虽可只守不攻,暂不致落败,可长须翁却消受不起铁霸的一对流星锤了。铁霸将一双流星锤舞得密不透风,劲力亦是奇大。长须翁全凭矮小的身形,灵活的步伐,在锤影中蹦来跳去。但铁霸的一双流星锤漫溢在空中的劲风委实不小,长须翁失去长须绝技,只得拼命躲闪,可时间一长,劲力衰竭,步伐自较先前稍滞。可铁霸如同一个永不会疲倦的铁人,锤势悍猛丝毫不减开始,长须翁只好咬牙猛提一口真气,见锤影当头晃来,一个滴溜自地上滚出圈外,忙不时迭地再往后暴退。他一味只顾自己逃命,却不曾想到他这一溜,贪道、巧儒处境本来也是险得不得了,万一铁霸对二人各加一锤,这二人如何受得了?铁霸见长须翁逃命的狼狈样,心中得意,忍不住长笑起来。他这一笑,巧儒和贪道更加慌乱,但铁霸目光略为一瞥,却径自走了开去。

铁霸下摆虽鲜血模糊,可威风依然不减。田思思、花伊伊不由紧张起来,这浑人是被风铃砍伤的。果然,铁霸横眉怒目地走到三人面前,吼声如雷:“小子起来,老子要再与你一战!”风铃嘴唇动了动,似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田思思怒目圆瞪,斥道:“真不要脸,无耻,乘人之危!”她一连骂了三句,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铁霸为人本就比较笨拙,闻言不禁一怔,心想:“是啊,他现在受了伤,我再和他打,赢了也不光彩,要是输了……”一想到此,连连摆头道:“呸!老子怎会输了,这小子刀法虽好,只是老子一时大意罢了……”他形色露于脸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摆头,仿佛一个哑剧演员。

风铃三人见他这副奇怪的神情,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花伊伊心思敏捷,看出铁霸功力虽高,极爱争强好胜,但脑子有些浑,她美目一闪,轻声道:“自古无常胜的将军,也自然无常胜的高手。前辈武功高绝,众人目睹皆知。倘要与风大哥争一长短,也不急于一时,且风大哥现伤疲交加,前辈即使赢了他,不仅不光彩,反会损了前辈的威名。”这轻柔的话语如同一汪清亮的甘泉,丝丝流入铁霸的心田。

铁霸听了颇为受用,他嘿嘿一笑,道:“嘿嘿,你说得很对,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这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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