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记在心上,只要诸位把马匹让给我们就行了。”
枯面老者怒道:“小子,你道我幽灵月宫之人好欺负吗?来,咱俩比划比划。”
风铃冷着脸喝道:“我们时间紧得很,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枯面老者受气多时,哪顾得了许多?他一心只要出满腹怒气,遂厉声道:“呸,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此大呼小叫,胜得过我‘枯藤鬼’手中的这根哭丧棒再说。”话语中,他兵器一扬,欲冲上来,要和风铃大斗一场。
黄面老者却伸臂拦住了他,低声道:“不可鲁莽!”枯藤鬼一怔,想想不一定斗得过风铃,且又有要事得办,只好忍住心中的愤怒,恶狠狠瞪着风铃。黄面老者向风铃拱手道:“老朽今日就卖少侠一个面子,这三匹劣马三位尽管拿去好了,只是我这位朋友中了姑娘的暗器,还望姑娘稍指迷津。”
田思思得意地昂起头,瞥了青面老者一眼,见他满脸均是痛苦神色,身子已缩成一团,心中也极为不忍,但快意针也唯她爹爹--田十七才能逼出,当下浅浅一笑,道:“他最好封住周身各处穴道,让功力精深之人输入真气助他,才能逼出。”她本精灵古怪,纵是不知,也会随便编个理由哄骗他一下。
黄命老者和枯面老者愕然相顾,只因他们知道就算出手,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沉吟不语。风铃却将三匹马牵了过来,三人翻身上马,一扬鞭,继续按先前路径狂奔。这三匹骏马脚程倒也可以,半个时辰不到,已行了二三十里。
其实,风铃三人犯了个大错而不知,风铃猜出三老者来自幽灵月宫,也应该猜到幽灵月宫可能与五岳剑派有牵扯。那么,直接从那三老者嘴里套出口实,如此不省事多了?当然,这也不能怪风铃糊涂,聪明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可惜这次错误犯得太大了,代价也太大了。
风铃只想到幽灵月宫处心积虑要擒住他,非要切下他的右臂方肯罢休,却没想到明月仙子同时也把魔手伸向了五岳剑派。也许,这便是当局者迷。如果说风铃是当局者迷,那么花伊伊、田思思就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她二人如此聪明,本能够想的到,结果,她们也跟着让这个错误铸成。只因他们太依赖心中所爱的人了。
不过,有时苍天可能会给犯错误的聪明人多一次机会……
一座山峰迎面驰来,不出意外过一会儿,这山峰又将被抛在后面。便在此时,一声凄惨的尖叫陡地从左边传了过来,三人不约而同地勒住马缰,循声望去。霎时,风铃心头猛地一震,全身气血直涌头顶,猛拍马背,纵身跃出四丈,抓起一个满身泥泞、即将向前扑倒的小尼姑,疾速倒地急滚。唰!一柄寒森森的刀刃刚从脑旁划过,真是险到极处。
风铃还未来得及透口气,又一柄长刀赶上来,当头劈下。风铃反应奇快,左手将小尼姑往旁一摔的同时,奋起右腕急挡。当今天下,敢以血肉躯臂来挡锋刃的有几个?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那振臂劈下这一刀的大汉大为骇惊,但刀势未慢反快,结结实实地砍在风铃的右腕处。随即,只见那大汉的惨叫一声,朴刀当即脱手弹上半空,人亦跌倒在一丈开外。先前砍下一刀的大汉此时心中的惊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这大汉只是微微一怔,纵身扑上,欲持刀再砍。不过,他砍的人不是风铃,而是那风铃救下的小尼姑。
便在此时,花伊伊、田思思二人就像两只被晨风吹起的彩蝶,身形停驻半空。花伊伊纤手一扬,一条白绫射出,卷住小尼姑的腰部,用力一扯,让小尼姑避过锋刃;田思思的快意针早已射出,正中大汉双眼,登时,鲜血迸溅。大汉单刀脱手,惨叫中滚倒在地,双手紧捂眼眶。另一大汉早已爬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地狂奔走了。
风铃甩甩手腕,看到大汉惊慌失措、连滚带爬逃走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花伊伊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没事吧?可把我……和姐姐吓坏了。”
田思思扶起小尼姑,走上来,笑道:“我才没吓坏呢,倒是看到妹妹花容失色,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呢。”
风铃淡淡一笑,拾起刀插入腰间,这才望着惊魂未定的小尼姑,问道:“思静,你怎么在这里?向啸冲、曲风两位师兄呢?”这个小尼姑正是风铃在酒楼中托付给向啸冲、曲风二人的思静。
刚才,风铃一眼便认出了她,故而见她即将丧命刀下,便奋不顾身地来救她。而风铃敢用右腕来挡那当头劈下的一刀,并非因他右腕有“无极刀叶”,而是因为他右腕背部有一片“金光闪闪”的奇蛇鳞片。他抬臂的时候猛然想到右腕处有这么一片奇鳞,便冒险用其来挡。这奇鳞果然有神妙之处,居然刀枪不入。这姑且不算,更妙的是这片金光闪闪的蛇鳞呈椭圆形,中间略略凸起,刀枪一旦被贯注劲力击在蛇鳞上,其反弹力也随对方劲力的强弱不同而不同,对方劲力愈强反弹力也就愈大,颇有借力打力的神妙。
思静还未从惊吓中恢复心神,而风铃满身都是泥,脸上还留有昨夜抹的炭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