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会全部丧命,与其大家身处险境,让他人得利,不如……”他眨了眨眼,望着巧儒。
巧儒当然明白风铃的言下之意,他沉吟片刻,黯然道:“好吧,我们修和。”贪道吃惊地望着巧儒,疯尼咬牙切齿地道:“放屁!老娘宁愿与这几个娃儿同归于尽,也不和他们修和……”她一激动,肩胛处血流得更急。
风铃摇摇头,道:“你老人家还是静静气吧!血流得急还不打紧,但毒发攻心可就更快了。”
巧儒接口道:“我们暂时修和,请花少侠拿出解药,作为双方的诚意。”
风铃、田思思都望向花伊伊,花伊伊冷傲的面容上无丝毫喜怒,她淡淡地道:“碧血莲子并没有喂毒,无非是增加了一些让人浑身无力,疼痛异常的药罢了。她的伤口用平常外敷伤药即可,三天过后自会恢复功力。”说着,她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我这有外敷的创伤之药,给你们吧!”言毕,轻轻抛了过去。
巧儒接住瓷瓶,拧开瓶盖,闻了闻,点头道:“嗯,多谢花少侠!”将瓷瓶递给疯尼,让其自行敷治。
风铃双手一拱,笑道:“后会有期,但愿我们是在酒楼相遇,可以痛饮一番。”言毕,大笑声中和二女一同向西离去。三人怕巧儒反悔,刚走了三四里,连忙施展轻功向北奔去,直到天明才敢停住脚步歇息。
天色亮了起来,朝阳还未露脸,大地却一片清新明朗。山脚的转拗处有一间低矮的茅屋掩映在树丛中,风铃轻轻推开木扉,一阵灰尘扑面而来,他用衣袖轻轻挥了挥,道:“这里可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我们打扫整理一下,可以休息一会儿。”
田思思拍手笑道:“好啊,这下可以休息了,还可以做一顿好吃的。”当先蹦跳着进了屋,推开里面的一间屋子,尖叫道:“这里还有一张床,还蛮大,蛮平整的。”风铃和花伊伊相视一笑,也走了进去。
风铃伸了伸腰,道:“好累,一夜没有合过眼,想不到我也有被人像猫抓鼠般追赶的时候。”
花伊伊轻声道:“这是一个猎户住的家。”说完,眼望着墙上的一副猎弓、标枪等物。
风铃惊疑地道:“嗯,不知这人家怎么走了?”
花伊伊又扫视四周一番,幽幽地道:“要是能在这样安静的地方,快乐地生活一辈子,那该多好啊!”
风铃感叹道:“这些话应该出自一个江湖浪子的口,这种愿望也应该是多数浪子一生的梦想,而不该从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口中道出。”
田思思从房中清理出一些脏东西,闻言,吓了一大跳,惊声道:“她是……是……女子……”花伊伊低着头,轻声道:“嗯,姐姐你不会怪罪吧?其实小妹早该告诉你的……”田思思的心仿佛被深深地刺了一刀,瞪着眼瞧了花伊伊好一会儿,方望向风铃。
这才发现风铃已开始收拾桌面、椅子以及灶间的一些污物,他动作十分麻利,很快便弄得井井有条,颇有一个“家”的气象了。花伊伊从田思思的眼中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事,她的心何尝又不是像被刀在割扯一般,她木然地进了房中。
风铃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中翻出了二张貂皮一张兽皮,跑到田思思的面前,乐滋滋地道:“看,这貂皮还不算旧呢,一张给你,另一张给花姑娘。”忽然,他发现田思思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目光很柔,也很美。风铃搔了搔头皮,问道:“你……你怎么啦?心里不痛快吗?”见她没反应,风铃心中大为不解。但也不为意,将貂皮披在田思思的肩上,道:“早晨风寒,别着凉了!”说完,风铃转身奔进房中。
田思思回目一望,立刻“啊”了一声,人随即不由得呆了,眼中甚至出现一丝莫名的嫉妒。花伊伊已取下发簪,散下的秀发如瀑布般滑落肩上;嫣红的脸蛋如雪白的琼玉抹上了朱丹,一双剪水双眸很黑很亮,衬托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脱尘;那身书生打扮的长衫已脱掉,上身着大蓝色、绣着花边短衫,下身身着湖水色长裙,窈窕秀美的身材连神仙也会倾心,地狱的魔鬼也会折服。
花伊伊双眸含着笑,站在风铃的面前。风铃的脸不仅红了,眼睛也红了,额头上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痴痴地望着这足以让天地倒旋、五岳翻腾的脸靥。良久,方才回过神来,他啧了啧舌头,结结巴巴地道:“花姑娘,这……张貂皮给你。”
花伊伊轻点了几下头,如雾般飘到田思思的眼前,拉起她的手,道:“我一直想有位姐姐,姐姐愿意接受我这个妹妹吗?”
田思思望着她如烟似雾的眼睛,半饷,才吐出三个字:“也许不……”花伊伊脸色微变,田思思忽咯咯笑起来,道:“我们又不知对方的年龄,也许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呢!”
花伊伊绽齿一笑,轻声道:“还隔二月零八天,我就十六岁了。”
田思思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我田思思有位料事如神的妹妹,我刚好大你一个月呢!”说完,两人都咯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