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声音,脸色立变,欲出声唤住花铜。只见人影飞动,衣袂风声传来,已落下疯尼等五人。那九个大汉见花公子神色大变,又见五人个个形相怪异,甚是可怕,便知是这五人挟持花公子,遂迅疾拦在前面。
花铜自然也觉察到有敌人来了,而且知道是五个可怕的高手来了,心中不由一惊,刀势稍缓。风铃趁机退出七八尺,一个纵跃,便到了勿戒身旁叫道:“大和尚,大哥帮你拦住了他们,你怎么现在才来?”贪道等人本怀疑是风铃故意和勿戒斗酒,趁着人乱,让花公子溜走,但刚才看见花钢刀刃拼命往风铃身上招呼,绝不是假打,再经风铃先声夺人,心中的疑虑竟消了,反觉错怪了他,心中不安。
勿戒刚醒过酒来知斗酒输了,他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遂哈哈笑道:“大哥,小弟在此谢谢你了!”疯尼四人顿觉脸上无光,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贪道忙扯开话题,打破尴尬,道:“这一次不把姓花的小娃娃衣服扯个稀烂,再涂个泥糊,咱酒肉帮便不在江湖中混了。”
花铜怒斥一声,大喝道:“这里可是花错门的地盘,臭道士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吧!”疯尼嘿嘿道:“人是多,可惜全是一群草包,那店中便躺了一地。”风铃也借题发挥道:“那店中自然都是一群小角色,可这位花大刀客可不简单……”勿戒哈哈笑道:“那倒也不尽然,店中有一个小伙子,剑法还真不赖,老尼姑还吃了亏呢!”疯尼最不喜别人说她难堪的事儿,恨声道:“你大和尚又咋的了,还不是用一大桶尿给灌醒过来的。”巧儒脸色铁青,怒道:“别再吵了,还不赶快动手。”疯尼等人一听,知道此事不假,迅疾出手,风铃却最先攻向花公子,另五人自恃身份,自然是对付他人去了。风铃左掌右指,频频攻击,花公子本来很镇定,但见他出手,似乎莫大震惊,一怔之下才慌忙挡驾。
花铜大刀一挥,喝道:“护住公子!”勿戒哈哈大笑,铜钵猛切人面,花铜心一紧,突然他把刀从右手换到左手,啪,狠狠地抽了勿戒一个耳光。这一招甚是奇怪,花铜一时心急,不知怎的便使了出来,顿见奇效。其实,能临阵创出一招半式并非偶然,乃是平时临敌经验丰富和本身修为聚之而成。
勿戒受辱勃然大怒,铜钵金光大现,将他最得意的“化斋八十一钵”凶猛地使出来。花铜见状欣喜若狂,他本是视武如狂的人,这时见勿戒铜钵带着凌厉劲气,威力确是非同小可,不由赞道:“来的好!”虎头刀劲道加强,两人顿时大斗起来。
那几个汉子也是花错门的好手,但在疯尼、贪道两个已受伤的高手面前也是不堪一击,更别说再加上一个巧儒,一个长须翁了。这一带只是花错门的一个小小分堂,高手自是欠缺,花铜还是赶巧遇到这场乱子。九个汉子已倒下了六个,巧儒转去夹攻花铜去了。长须翁叫道:“风兄弟,要不要帮忙?”
风铃一惊,忙道:“不用、不用!哼,不把这厮放倒,枉为胖和尚大哥了。”
勿戒闻言嘿嘿一笑,巧儒前来助战本可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却叫道:“小矮子,哪个要你多事的?”长须翁讨了个没趣,本想也去合斗花铜,却气愤勿戒骂他“小矮子”,剩下的三个汉子他又看不上眼,干脆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风铃。
风铃却知花铜一败,花公子必难逃厄运,眼见一双纤纤细手挥了过来,迅疾截住,按沉手腕,低声道:“装败,快退!”言毕,双掌虚发,掌影霍霍。花公子聪明至极,立即会意,心头狂喜,边挡边退。
长须翁似觉有异,但想这风小子已是臭和尚大哥,不干他的事,因此,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其实,两人已退了七八丈远了,贪道和疯尼放倒最后一个汉子,顿见不妥,遂叫道:“臭小子,又使计,奶奶个熊!”抢身上来,风铃和花公子索性住手,两人展开身法飞跑。
疯尼一瞥长须翁,不由火起,怒骂道:“还不快追,笨矮子!”长须翁似含着无限委屈,索性别过头,不答不理。疯尼跺着脚,望着风铃二人已在九丈开外,忙展开身法,跟了上去。
这时,勿戒也喝道:“长须儿,还不快给老子追去,别忘了你的任务。”长须翁欲辩驳几句,忽地脸色大变,一蹦一跳地也追了上去。
花铜趁勿戒说话分心这一晃儿,大喝一声,左掌拍中攻来的钵面,右手一刀割巧儒咽喉,也不顾笔尖将打中胸间要穴了。巧儒一惊,忙收笔回退。他不愿两败俱伤,人影一闪,花铜趁机反方向逃去。勿戒气得哇哇大叫,边骂边追。原来,那一掌竟将他的铜钵拍扁了。巧儒大急,叫道:“快回来,回来……”勿戒哪里听得下去,巧儒踌躇片刻,决意不管勿戒的死活,直追向风铃和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