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迎梅看了看陈恒,陈恒笑着对她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就一起办吧。”季迎梅说道。
陈恒和季家姐妹走后,连丝怡也回了内室,这时禇瑛走了进来。宋慈看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便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话说,这里没有人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人,我觉得那钟文轩不是个安稳的人,只怕映莲姑娘嫁给他不会有好结果的。”禇瑛有些担忧地说道。
宋慈听了大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经过了这些事情,他一定会有所收敛的,而且那邬氏肯定不会和他们住在一起,以后钟家的重担就要落到他的身上的,他不得不担负起来。再说了,映莲姑娘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欺负。”
“可我总觉得这样的姻缘不是什么好姻缘。”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姻缘也是如此,有的是良缘,就像你陈大哥和迎梅姑娘,但有的却未必是,可这样的姻缘也是姻缘。我想,映莲姑娘是真的喜欢那钟文轩,嫁进钟家,也是映莲姑娘的心愿。”宋慈笑了笑又说道,“动了真情,那么这份情谊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了,即使那个人并不是那么令人满意。”
禇瑛没有说话,因为她似乎并不认同宋慈的话,心里还没有释然,她心想:“不就是一个情字嘛!有什么不能摆脱的,要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能快刀斩乱麻,从容了断。”
想到这里,禇瑛才释然了,笑着走了出去。
钟家的财产除给了邬氏一小部分之外,其他的都平均分给了钟员外的两个儿子,店铺产业也都各自分了一半,邬氏把钟家宅院留给了钟文轩,因而邬氏母子多分得了很多的钱,钟员外之前收藏的那些值钱的玩意基本上也都让邬氏带走了。
在钟文轩的婚礼要举行的前几天,邬氏带着儿子钟蠡离开了钟家,在城东买下了一处宅院。在邬氏走的第二天,张明堂也辞掉了钟府的管家,在邬氏所买宅院的附近也买下了一个小房子,做起了小生意。但之后邬氏似乎与张明堂并没有什么联系,而是和一个附近的富商来往甚密。
季迎梅与陈恒、季映莲与钟文轩,这两对夫妻的婚礼要在钟府举行,陈恒的财力当然与钟家差得很远,但他还是为季迎梅买了一些昂贵的服装和首饰。
“你买这些干什么?”季迎梅似乎有些埋怨陈恒,但她的脸上明显挂满了笑容。
“男人挣钱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女人过得好一点吗?我不能让你没面子呀!”陈恒笑着说道。
季迎梅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
宋慈看到陈恒并没有给自己准备比较好的衣服,他知道陈恒的身高尺寸,于是就让连丝怡到成衣铺制作了几件质地优良、样式美观的服装,拿回来之后,宋慈交给了陈恒。
“大人,这……”陈恒觉得宋慈为自己做得太多了,于是推辞道,“您为我安排婚礼,又为我买这些衣服,这让我怎么感谢您呀!”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感谢的话?以后办案的时候你继续这么尽心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宋慈笑着说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不负大人所望!”陈恒说着又看了看那些衣服,“可是大人,这些衣服真的是没必要花这些钱呀!男人穿什么不一样嘛!”
“那可不一样,你换上就知道了!”连丝怡笑着说道。
宋慈让陈恒去里间换上衣服,之后他走了出来,正好这时,禇瑛和季迎梅一起走了进来。
“哎呀!这是谁呀?我差点儿就认不出来的。”禇瑛打趣地说道。
“不要取笑!”陈恒装着一本正经地,但其实心里美滋滋地。
“迎梅姑娘,你看如何?”连丝怡微笑着问。
“真是太适合了!没想到他还挺会挑的。”季迎梅说道。
“哪儿呀!这是大人给我定做的。”陈恒说。
“这都是夫人挑选的,她的眼光一向不差!”宋慈笑着说道。
“大人,夫人,这让我们俩怎么感谢你们呀!”季迎梅赶快向宋慈和连丝怡致谢。
“说什么感谢的话?我早就把陈恒当成弟弟来看待了,而你又是我恩师的女儿,何必和我们见外呢?”宋慈说道。
“你们把日子过好了,比说任何感谢的话都好!”连丝怡又笑着说道。
“以前公事的时候不让你喝酒,这回你总算可以痛快地喝个够了!”禇瑛也笑着说道。
“哦,不了,我已经答应过迎梅,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陈恒抓着后脑勺说道。
“噢?我说了多少次他都记不住,看来还是你能降得住他呀!”宋慈对季迎梅说道,随后便大笑了起来。
“婚礼上我允许你喝酒,禁酒令从婚礼之后再开始。”季迎梅也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娘子了!”陈恒憨笑着说。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