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那天我非常难受,就趴在床上哭了一整天,但我始终不能释怀,于是第二天我就拿着他给我的那把短剑去找他。”季映莲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你是要去干什么?”季迎梅焦急地问道。
“既然他发过誓,那就让他兑现誓言!我、我是要去杀了他!然后再自杀!”季映莲说道,可说完之后她似乎害怕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傻呢?为那样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季迎梅生气地说道。
“不过我没能做成我想要做的事情,我还没见到钟文轩的面,就被、就被那边那位大哥给抓住了。”季映莲说着看了旁边的陈恒一眼,“后来我才知道钟府发生了命案,在我到那里之前钟文轩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陈恒此时有些窘迫,因为他之前对季迎梅说了谎,他之前告诉她季映莲是被衙门的人抓起来的,隐瞒了是被自己抓到的事实。
季迎梅也扭头看了陈恒一眼,眼神里含着埋怨,她觉得既然在钟府找到了她的妹妹,离自己住的地方这么近,那为什么不先让她见见自己的妹妹呢?这样的话,即使妹妹免不了要被关进来,她也可以早做准备。
不过她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责怪陈恒的想法,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有什么权利埋怨他呢?
陈恒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化了,此前在她的心目中,陈恒是一个高大的神灵一般的人物,而现在的他蜕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同样有缺点会撒谎的人。
宋慈和禇瑛在厨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物,然后宋慈去了顾梦凌的房间,禇瑛去了顾紫萱的房间。差役们的搜查似乎也一无所获,只是又发现了许多男子所用之物。
宋慈笑了笑,没有在意那些东西,而是拿起了本来放在柜子里面,又被搜出来的一个砚台。这砚台之前陈恒带到通判廓舍的那堆东西里面就有它,宋慈似乎对这砚台十分地喜爱。
“大人如果喜欢的话,就送给大人吧。”顾梦凌似乎看出了宋慈的心思,于是微笑着说道。
宋慈笑了笑说道:“无功不受禄。我看你把它放在柜子里,应该也是你喜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时禇瑛拿着一些干叶子之类的东西跑了过来。
“大人,你看这是什么?”禇瑛让宋慈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宋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说道:“这是鼠莽草,是用来毒老鼠用的。”
“毒死钟员外的会不会是这个呢?”禇瑛问道。
禇瑛的话让顾梦凌有些紧张。
宋慈笑了笑说道:“这鼠莽草有毒,但毒性没有那么大,看钟员外的死状,肯定不是这鼠莽草所致。”
这时,顾梦凌似乎又开始头疼了,她掐着自己的头,浑身颤抖了起来,似乎十分地痛苦。禇瑛看到后赶快跑到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一碗水。碗里面似乎是没有喝完的汤药,禇瑛把药水端给了顾梦凌。宋慈刚才观察着顾梦凌,禇瑛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拦住了她,然后端起了她手里的汤药闻了闻。
“这汤药没用!去厨房给她再倒一碗热水来!”宋慈似乎变了脸色,一脸严肃地对禇瑛说道。
“是!”禇瑛立刻跑到了厨房去。
宋慈则立刻走到顾梦凌的旁边,按压她的合谷穴,并且捏她的足三里,过了一会儿之后,顾梦凌似乎不再疼痛了。但这次比上一次平息疼痛的时间要长不少,而且状态也似乎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多谢大人救我!”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时,禇瑛端着一碗水回来了,顾梦凌喝了水之后似乎恢复了不少。宋慈让禇瑛把顾梦凌扶上床休息,然后两个人就出去了。禇瑛又去了顾紫萱的房间,而宋慈则在院子里面查看着。
这时,突然从大门口冲进来了一个女人,跪在了宋慈的面前。
“大人,我妹妹是无辜的,请您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