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禇瑛问道。
“莫不是他们合谋杀死了钟员外?”陈恒问道。
“你们也听到了钟文轩的话,他们的嫌疑也不能排除,但这只能暗中调查。我让你留下来,首先是为了保护邬氏母子的安全,顺便看看邬氏和那个张明堂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但你们的行动也不要太明显,只在一旁观察他就行了。”宋慈说道。
“大人,那钟文轩呢?”禇瑛又问道。
“他当然很有嫌疑,所以才要先把他关起来。下毒杀人,还刺入那种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有的短剑,凶手如果不是和邬氏、张明堂有关,那就一定与钟文轩有关。”宋慈说着又转向了陈恒,“如果凶手是与钟文轩有关的人,那么邬氏母子就很可能会有危险!你明白吗?”
“大人,我明白!”陈恒说道。
宋慈带着禇瑛等人出了钟家的大门,他回头看了看钟家那气派的宅院,然后叹息了一声。
“瑛子,你到街上去调查城中所有卖糕饼的店铺,看看近段时间有没有和钟家的人买过糕饼之类的东西。”宋慈说道。
“是!”
宋慈回到通判廓舍之后,把收集到的证物放好,然后把那把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特别是那纯金的剑柄。
此时陈恒带人守在钟家的宅院里面,他有些无聊,于是便走到了大门口。这时,他看到王槐推车正好从这里路过,车上有许多打把式卖艺的道具。
“陈兄,你怎么在这里?”王槐看到陈恒之后笑着走了过来。
“王兄,怎么?你又开始干活了?”陈恒说道。
“是啊!我又开张了!走!跟我喝两杯去!”
陈恒立刻又想起了自己昨天的窘态,于是赶忙说道:“哦,不了!不了!下次闲的时候再说吧。”
“看来陈兄是有公干啊!”
“没错。”
王槐突然敛起了笑容,问道:“陈兄,我听说这钟府发生了命案?”
“是啊!钟员外死了,现在应该已经尽人皆知了。”
“我还听说那钟员外的长子钟文轩被抓起来了,难道是他杀的人不成?”
“这还不好说,只是他的嫌疑最大。”
“他有嫌疑?他会有什么嫌疑啊?”王槐不解地问道。
陈恒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早晚也会尽人皆知,于是就说道:“钟员外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剑,而钟文轩正好有一把这样的短剑,可他却说他把短剑送给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他却找不到了。”
“噢,原来如此啊!那看来这钟文轩的嫌疑确实不小呀!”
“那是当然,宋大人的判断不会有错!”
“既然陈兄有公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请陈兄痛饮!”
“好!改日再会!”
宋慈此时带了两名差役,并且拿着那把短剑去查问了城中所有的铁匠铺,问铁匠们最近有没有人为这样的短剑开过锋,而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们都说没有,并说这样的短剑只是作为饰物的,没有人会拿它开锋。
禇瑛又来到了一个卖糕饼的店铺前,之前她已经去了许多家的糕饼店和药铺了。她向店主亮出了自己贴司的腰牌。
“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钟员外家的人来买过糕饼?”禇瑛问。
“来买过糕饼的人我记不全,但钟员外家肯定没人来买过糕饼。他们家的人好像不喜欢吃糕饼,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还是会买一些的。”店主说道。
邵武军的州城是一个小城,禇瑛查遍了所有卖糕饼的店铺,得到的几乎都是同样的回答,而且她不仅查访了城中所有的糕饼铺子,而且还顺路查问了所有的药铺。但所有的药铺都说最近没有人来买过砒霜之类的东西,于是禇瑛便回了通判廓舍。
宋慈回来之后没过多久,有一个年轻女子突然闯进了通判廓舍,被院子里面的差役拦了下来。
“哎?你干什么的?”
“我要见通判大人!”那女子喊道。
拦住女子的差役本来一脸的怒色,可他看到这女子脸,发现她十分地漂亮,便立刻和颜悦色起来,而且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温和了。
“这位小娘子,你有什么事情?”
“我要喊冤!钟公子是冤枉的!”
“你喊冤应该去衙门呀,犯人是关在衙门的监牢里的。”
“我去过衙门了,他们说是通判大人下的命令,我才来了这里!”
宋慈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于是走了出来。
那差役看到宋慈出来之后,便赶快转身向宋慈说道:“大人,这女的说要喊冤。”
“我知道了。”宋慈转向那女子,“你有何冤情?起来说话!”
那女子看到宋慈之后便立刻跪了下来。
“大人!不是我,是钟公子!钟公子是冤枉的!”那女子依然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