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
“我和他并不熟悉。”周雨顺低着头说道。
“周雨顺!你果然不老实!我早就听说那刘二曾经调戏过你的妻子,你曾与他大打出手,你居然说和他不熟悉?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看来不用刑杖是不行了!”宋慈怒道。
“大人!请听小的解释!大人说的确实是事实,但也就只那一次,我与那刘二就再也没有过往来,所以我说我和他并不熟悉,大人,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周雨顺赶快辩解道。
“周雨顺,你这样的言行,让我怎么能够相信你?那刘二被杀一案,你有重大的嫌疑,如今你又牵涉到这一起命案当中。我不得不把你先押回县衙了!”宋慈转向一名皂隶,“把他带走!”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人说。”周雨顺急忙说道。
“什么事情?”宋慈伸出手,让那名皂隶先不要把周雨顺带走。
“大人,您已经知道那刘二不是意外而死了?”周雨顺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知道凶手是谁?”宋慈问道。
“这我倒是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刘二确实是被别人所杀的。”
“那你为何不早点说出来?”宋慈厉声喝道。
“我、我害怕引火烧身,而且我对那刘二有怨气,所以我就没有说出来。”周雨顺低头说道。
宋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事发那天夜里我当时已经认出了那个蒙面人就是刘二,而且我也看出了杨掌柜是想要把所有的灯都灭掉,好让大家能够制服那贼人。我当时就坐在刘二的旁边,在灯被全部灭掉之前,我手里就抓住了一个空盘子,在灯全部灭掉的瞬间我就朝着那刘二扑了过去。可也不知道是我打得不准,还是那刘二动了,我手上的盘子正好打在了他的那把刀上,盘子碎了,然后我便听到了刀掉落的声音,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了那刘二的惨叫声。我吓了一跳,于是就赶紧往后面躲了过去。”
“怪不得尸体的下面会有碎片,”宋慈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又问周雨顺,“你是说你在刀掉落的同时,听到了刘二的惨叫声?”
“正是。”
宋慈皱起了眉头,这时之前被派去杨记饭馆的那名皂隶带着杨悔更也回来了。杨悔更刚走到地方,便看清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脸。
“黄兄?”杨悔更跪下来摇晃着地上的尸体,“黄老哥,是谁杀了黄兄?”杨悔更看到了旁边的黄水生,于是问道。但黄水生却只是哭着摇了摇头。
“宋大人,他是怎么死的?”杨悔更问宋慈。
“他是被人砸破后脑而死的”宋慈说道。
杨悔更抱着黄明澈的尸体大哭了起来,泪水不停地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
“黄兄呀!你我共事快十年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真不该让你回家,你要是还呆在店里就肯定不会出事了!”
宋慈围着杨悔更转了一圈,仔细地观察着他,宋慈发现杨悔更哭得情真意切,看来这杨悔更和黄明澈两个人确实有很深厚的情义。
“这黄明澈为什么会到奉平村来?”宋慈看杨悔更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便问道。
“黄兄的家就在这奉平村,”杨悔更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今天他身体不适,我就让他早点回家休息一下,可没想到他竟然遭此横祸!”说着他又流出了眼泪,突然他抬起头问宋慈道,“大人,是您杀了他?”宋慈还没有说话,杨悔更突然看到了跪在一边的周雨顺,于是就冲过去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吼道,“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我只是拿了他的钱。”周雨顺惊恐地说。
听了周雨顺的话,杨悔更举起了拳头。
“杨掌柜!”宋慈赶快拦住了杨悔更,“此案还没有查清楚,杨掌柜你先不要着急。若果真是他杀的人,他必会受到刑律的严惩!”
听了宋慈的话,杨悔更松开了周雨顺,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多谢大人,您一定要为黄兄讨还公道啊!”
“杨掌柜放心,我一定会抓到真凶的!”
杨悔更哭着离开了。宋慈让黄水生先回家去,但要随时听候传唤。他让皂隶找来了一辆驴车,把黄明澈的尸体运回了县里,周雨顺则被押着一起回到了县衙。
停尸房里面,禇瑛看着黄明澈的尸体,脸上满是伤感和遗憾的神情。而宋慈之前听了禇瑛的汇报之后,一直在思考之中。
“你说的这些是从哪里听来的?”宋慈突然问道。
“是我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听一些老人们说的。”禇瑛说。
宋慈听了禇瑛的回答之后,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禇瑛又看了看黄明澈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宋慈说道:“宋大人,这黄明澈从杨记饭馆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