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的?”
王汉笑了笑说道:“你怎么就能判定是我杀死了那个女人?”
“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
王汉笑着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女人就是我杀的,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顶帽子!”宋慈说道。
王汉笑着点了点头。
宋慈继续说道:“我猜测你当时可能会说,是在金国做生意的时候买的,她也就没再追问,而是和你闲聊了起来。但是你却已经怀疑她看出了你的身份,当时就决定要痛下杀手了!其实杜婷萱拿着那顶帽子去问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那顶帽子有什么特殊的涵义,她只是觉得那顶帽子有些特别,想以此为借口和你多说几句话。她不会想到,这一问却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天晚上下了雨,杜婷萱告诉你屋里有些漏雨,想让你搬过来,你没有领她的情,反而突然想到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方法。第二天天气放晴,一大早你吃过饭后就带上工具上到了房顶,假装要修屋顶。杜婷萱当时肯定以为,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关心她的,当时肯定还十分感动,但她却不知道你当时想的却是要赶快杀掉她。
“禇瑛吃了饭后如果没有事做,就一定会跑出去玩一会儿,这是她的习惯,所以你有充足的时间实现你的计划。你把锤子的底端用墨斗上的线绑住,然后把线扯开,使线的长度足够让锤子落到地上。然后你迅速砸掉了屋子窗户位置正上方屋檐处的瓦片,让窗户的上面没有了任何的阻隔,之后你就拿着重锤和墨斗,蹲在屋檐的缺口处等待着。
“你知道杜婷萱听到窗户外面瓦片掉落的声音,一定会打开窗户探出头来察看,这便是你杀人的最佳时机。杜婷萱刚刚探出头来看地上的瓦片,还没来得及转头向上看,你就放手让重锤落了下来,正中她的后脑。但她临死前一定还是转过头看了你一眼,所以她的脸上才会留下迷惑而惊恐的表情。”
听了宋慈的解释,王汉笑了起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一个聪明人,真可惜你不是我大金的朋友。”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王汉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么聪明,居然会连这都猜不出来?我是金国皇室,怎能与那低劣的汉人女子婚配?我是迫不得已才会和她生活在一起,那女人本来就不配为我皇族生育后代!”
听了王汉的话,宋慈的脸上又恢复了愤怒的表情。
“你在信中口口声声地说,你忠于金国现在的掌权者,没有不臣之心,可你却对自己是金国皇室念念不忘!”
王汉冷笑着看着宋慈,说道:“就算你把这些都猜出来了又如何?我始终是大金的忠臣!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
“忠臣?”
宋慈盯着王汉,似乎对他的话深不以为然。
“力排众议,支持正确的主张,拨乱反正,驳斥错误的决定,这样的臣子才是忠臣!而你却只知一味地迎合主上,你是什么忠臣?金国已经与蒙古交战,本当与我大宋联合,如今却侵我大宋,如此以来金国必将腹背受敌,只怕离亡国不远了!你居然还能说自己是忠臣!”
听了宋慈的话,王汉大笑道:“你还在这里因为自己的一点小聪明而沾沾自喜,给我讲什么大道理?真是愚不可及!告诉你,我们早就发现你们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皇上和术虎大帅已经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我们埋伏在龙啼山的人马早就改向建康进发了,此时肯定已与我大军汇合,拿下了建康。我算过日子了,今天我大金的军队应该就要到达临安了!今天就是你赵宋亡国之日!”
此时站在旁边的邓忠,脸上却满是疑惑,他问王汉道:“与大军汇合?”
“当然了!”王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邓忠似乎更加疑惑了。
“可是宋金两国的军队在边境上还未开战啊!”
“什么?”
王汉听了邓忠的话后吃了一惊,也变得一脸的迷惑。宋慈则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了严肃的表情,侧身走到了一边。
这时,连净贤穿着他的绯色官服,缓缓地从宋慈后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笑呵呵地将周围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昨日刚从前方发回来的报告,皇上特意将它——赐给了我!”
连净贤拿着信封十分得意地向周围的所有人展示了一遍,然后从信封里取出了一封加盖了印章的信件,念了起来。
“我军奉命埋伏于从临安至建康的必经之路上,今日果然发现有大批贼兵从山谷中通过,有一部分贼兵还扮成了金兵之模样,我军万箭齐发,左右夹击,已将其尽数歼灭。”
连净贤念完后又将信收了起来,王汉则睁大双眼看着笑呵呵的连净贤。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