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军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弄不好就不光是丢官的事情了,恐怕还要掉脑袋!”
宋慈见说服不了连净贤,便告辞离开了。他骑着马往回走,突然看到有个地方围着一群人,于是就走了过去。宋慈下马走近一看,竟是一张红榜,原来今天果真放榜了。
宋慈在人群中间看到了何荣,他的脸上此时布满了笑容。宋慈没有看榜,直接走到何荣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何荣转过头来,看到是宋慈,一下子变得欣喜若狂起来。
“宋兄,我中了!我考中进士了!”
“这是你应得的!”
两个人都十分地高兴,这时他们看到了熊公子。他好像才被释放了出来,衣服有些破烂,虽然经过了整理,但还是有些衣衫不整。他在路上落寞地走着,突然看见了宋慈与何荣,他似乎想要躲避,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熊公子从两人身旁走过,苦笑着说道:“今年的题目真是大失水准,毫无新意,考不中也罢,三年之后再来便是!”
说完他就摇摇晃晃地朝远处走去了,何荣看着远去的熊公子,似乎有一些痛惜。
宋慈看着熊公子的背影说道:“这个人虽然迂腐,但他这种有志气,愿意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不应该受到嘲笑。”
听了宋慈的话,何荣点了点头。
宋慈终于可以去见自己曾经的老师了,他来到了真德秀的家中,先拜谢老师的教导之恩。
“不必拘礼。宋慈啊,咱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是啊,恩师,自从太学一别,已经有十年了。”
“我知道你后来考中了进士,朝廷差遣你做鄞县县尉,却听说因为你父亲病重,你于是没有就任,从那以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
宋慈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告诉了老帅真德秀。
“哎,人生在世,步履维艰,哪有一帆风顺的,只要还要往前走,就该向前看。”
“恩师说得极是。”
“这治国的策略也是如此,如今我大宋和金国的状况都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了,这对金之策略当然也要有所不同。我之前已经上奏皇上停止给予金国岁币,皇上当即就恩准了下来。”
真德秀说着笑了起来,对自己的上奏颇为得意。
“太好了,如此以来,我大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不再屈辱地与金国交往了。”
“嗯,理当如此!”
“不过,也要小心金国会有报复的行为。”
真德秀笑着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临安府的连通判调查出金国正在准备粮草,已经上书皇上要防备金国偷袭,那连通判是你的妻兄,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出的主意。不过这一点倒是不错,我大宋停送岁币,金国确实可能会狗急跳墙,在边境上有所动作。不过金国如今自身难保,恐怕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恩师,我恐怕金国并不只是故作姿态,他们甚至还有更险恶的阴谋!”
“噢,此话怎讲?”
“我怀疑金国偷偷地派人过来,而且在那龙啼山中埋伏了许多金国训练的士兵!”
真德秀看着宋慈许久,然后笑着说道:“不会有那么夸张,就算金国真的狗急跳墙,也没有那种可能,他们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可是有备无患,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吧。”
“现在皇上马上要准备殿试,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皇上了。时间紧急,明天我就要进宫和诸位大臣们一起为皇上海选殿试的题目了,有什么事情都等到殿试结束之后再说吧。”
真德秀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变得黯淡了下来。
“对了,宋慈啊,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求官的事情,你怎么不说呢?”
“多谢恩师,我本来就是想求恩师帮忙的,可来临安才知道是恩师知贡举,所以就请兄长帮忙了。”
“可我专门去查问过了,我听吏部的官员说,你已经被除名了,而且理由竟然是你勾结杀人纵火的重犯,还诬告朝廷命官!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宋慈的眼前似乎闪过了一道晴天霹雳,震得脑袋嗡嗡直响。宋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心里想着,这肯定是张保民等人搞的鬼,这些颠倒黑白的贪官污吏!而且他也终于明白连净贤隐瞒他的是什么事情了。
宋慈把韩成冤案的前前后后一字不落地讲给了老师真德秀,包括建阳知县张保民包庇罪犯以及建宁知府收受贿赂的事情。
“太不像话了!”真德秀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如今我大宋居然还有如此贪脏枉法的狗官?”
“恩师,学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请恩师明察!”
“我了解你的为人,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把事情告到大理寺,虽然如今朝政被奸人把持,但也绝不能容忍如此草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