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遭了灾,又遇兵祸,孩子他娘死了,所以我们就一路乞讨来到了临安,想找到孩子他爹。快到临安的时候还碰上了强盗抓人,可能强盗觉得我们这一老一少也没什么用,幸好没来追我们,也不知道他爹现在还活着没有。”说着老人和孩子都哭了起来。
这时禇瑛把米饭和水拿了过来,看着无助的老人和没娘的孩子,自己心里也有些酸楚。禇瑛注意到宋慈正在观察她的表情,就白了他一眼,扭头走了。宋慈让两人先喝点水,慢慢吃,爷孙俩于是吃了起来。
王汉端了两个小菜过来,说道:“想不到你一个书生,也会武艺呀。”
“算不得武艺,只是稍微会比划两下,要是上了战场,我这两下子肯定不顶用。”
王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认为宋金两国会有战事?”
“哦不,如今金国自顾不暇,短时之内应该不会有战事,但若不自强,将来必会有祸患。”
王汉笑了笑,表示认同,之后两人互问了姓名,聊了起来。宋慈看到王记酒铺用的碗挺讲究的,就说到了瓷器,两个人于是就先聊起了瓷器。王汉感叹北方的磁州窑和耀州窑已经大不如前了,之后他们又聊到了百姓生活之苦,又从百姓生活之苦聊到了宋金两国的政事。
“想不到王兄对金国的政事也如此地了解。”
“我曾经在金国呆过一段时间,不过还是这江南富庶之地更好过活啊。”
“可百姓一遇灾荒,有些地方一样是食不果腹啊!”
“听说淮河两岸又遭了灾,宋金若为一国,这赈灾之事就会好做很多了。”
“是啊,可如今的形势,北伐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只会是加重民之负担呀。”
“你们俩倒是聊上了,”杜婷萱走过来,笑着说道,“客人要的那两坛酒应该焖热了吧,你也不去看看。”
王汉于是回到了店内。杜婷萱过来给宋慈和爷孙俩倒茶。
宋慈看禇瑛现在正在屋子里面,于是小声地对杜婷萱说道:“嫂子,那姑娘是离家出走的,我想让她知难而退。”
“我明白,可这姑娘挺有耐心的,做事也勤快,一时恐怕难以改变她的心意,慢慢来吧。你放心,我有空也会劝劝她的。”杜婷萱说着看了看正在店里面洗碗的禇瑛。
宋慈向王汉告辞,领着老少两人走到了桥上,这时却突然从身后传来了叫骂声。宋慈扭头一看,不得了,原来是雷昆领着十几个人追了上来,这些人一个个手持棍棒,将宋慈三人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