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起来,爹看到之后非常生气,伸出巴掌走了过来。我这时赶快从仆人们的后面钻了出来。
“爹,让我来吧。”
爹看到我时好像吃了一惊,没等他说话,我就把脚伸进马镫,双手按着马背,骑到了马背上。我甩动缰绳,马立刻就奔驰了起来,很快就绕着马场跑了一圈。我心想这次爹一定该夸奖我了,快到起点时,我笑容满面地看着爹,可我却看到爹的脸上除了惊恐之色别无他物。我在疑惑之中,又绕着马场跑了一圈。
爹突然冲上来,一把把我从马上拉了下来,幸好我用手支撑了一下,不然我的头肯定要摔在地上。
“谁把她带过来的?快把她带走!”
他让两个仆人把我拉回去。我抚摸着自己摔伤的手臂,扭头看着他,他转过脸去,对我依然是无视的态度。
我的心死了。原来我一直没有亲人,没有家。我决定要离开这个令我绝望的地方。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的两个朋友,她们都劝我要慎重,但我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离开。孟怜说自己不敢出去,她爹要是知道了,会打断她的腿,彩鸠则自然是有母亲需要照顾。我理解她们,没有强求。
我自己准备了一点行李,在晚上偷偷地来到马场,骑上了那匹枣红色的马。这匹马似乎一直都在等候着我,一声不吭,我们趁马场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冲了出去。
我骑了一个晚上没有休息,怕会有人追赶,但我似乎多虑了。之后我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路边有个茶水摊,我要了一壶茶,给马弄了一点草料。我问摊主什么地方最大,他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似乎从来就没有听人问起过这句话一样,然后他笑了笑,告诉我临安城最大。我问他去临安城该怎么走,他伸出手指向了左边的那条路。
我沿着官道,向北而行,路上尽量不停歇,一路奔驰而去。
今天,我终于可以远远地看到临安城的影子了,而我的钱和干粮也都没有了,早知道应该多带点钱出来了。
“马儿啊,他看起来是个爱马之人,你跟着他走比跟着我要强,不然你我都要饿死了。”
我又走了半天,实在是走不动了,我感觉我的脚都已经磨破了。天色已晚,我隐约记得刚从绍兴出来不久,路过一个茶水摊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说起这边的路上有吃人的强盗,我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人家做成人肉包子的。身上的钱买完吃的东西,也就够住一晚上旅店的了,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吧。可以后该怎么办呢?
“以后再说吧!”我太累了,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