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丝毫未能改变宇文护独揽朝中大权,架空皇帝的局面。
通过继位这大半年来的冷眼观察,宇文邕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这位大兄好像吸取了对待前两任皇帝的经验教训,变得更加警觉、小心了,对权力的把持以及对他这位皇帝的监视、甚至是掌控也更加严密了。
譬如,在答应叱奴太妃将王轨补入禁军后不久,宇文护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即把右小宫伯杨坚调往了外任,在宿卫长安宫的禁军中换成了清一色他的亲信将佐。
再如,为防范北齐从北路入侵,宇文护虽然表面上顺从了宇文邕的提议,调赋闲在京的宿将韦孝宽出任郧州刺史,再次出镇玉璧,但同时又上章举荐他的长子江陵公宇文会出任蒲州刺史,负责长安东北一线的防务,等于在韦孝宽身后安了一颗钉子。
有鉴于这种种的情形,宇文邕素性做起了长久韬光养晦、以待时机的打算,主动将朝中一切权力让与了宇文护,自己则专心致志地精研起儒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