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武学兵目瞪口呆。
郑锋军一看那酒醒了一半,心想不好,怎么又和他有了瓜葛!
来的人骂骂咧咧地走到床前,竟也站到那里,看看武学兵,再看看郑锋军,有点发懵。在他后面还跟着两个愣头青,见胡小红站在那里不动,在后面瞪着眼珠子叫嚣道:“是谁掀翻洗脚桶的?是哪个狗娘养的,撒野撒到狼窝里来了。”
面前的两个人都是他胡小红的前敌,武学兵自不必说,尽管和他打斗过几次,他在心中还是挺佩服的,说实在,他佩服武学兵是一条汉子,他真不敢在武学兵面前造次。而郑锋军曾经挨过他的拳头,可这次离开焦炭厂,明显的是跟眼前这个人有极大关系。他胡小红走上这条靠女人吃饭的路,也是郑锋军欺凌所致。
今天这事是谁干的,不用看掀翻的水桶,也不用观察地上流水的位置,胡小红都能猜出是谁干的。
武学兵天不怕地不怕,但绝不会做出这种辱骂女人,掀翻水桶的事。而郑锋军除了欺软怕硬,做些鬼鬼祟祟的害人事外,几乎不会做什么好事。
与胡小红相随进来的还有两个胳膊上刺着图案的人,年龄都在二十出头,见到胡小红停在那儿,以为没弄清是谁掀翻水桶的,就骂骂咧咧地冲上前来:“是谁掀翻水桶的,给老子跪下!”
武学兵虽然担心,但听了小年轻人的话,不免心中有些恼怒,才几岁的毛孩孩,就一口一个老子的叫。郑锋军早慌成一团,忙向床里边退。
胡小红新仇旧恨都攒到了一块,气不打一处来,一步一步向郑锋军逼近,那两年轻后生也好像看出了是郑锋军所为,一起张牙舞爪地朝郑锋军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武学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提起水桶,朝一个刚刚挥拳要砸向郑锋军的后生甩去,那后生叫唤了一声,胳膊上被水桶碰了一下,失声爬向一边。武学兵飞快地站到早已吓成一团的郑锋军面前,就像一堵墙一样堵在中间。
胡小红知道武学兵的厉害,也不敢擅自出击。他们三个和武学兵对峙在那里。受伤的年轻人看着武学兵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连忙跑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声喊道:“给二赖小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来。”
武学兵一听,虽然说不知道这二赖子是谁,但可以大致清楚他们是在搬兵,在往这里叫混混们,看起来要在这里横着出去了。撩眼看看郑锋军,郑锋军已经软下一堆,他似乎也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局面,身上害怕的就像筛糠一样。没有了刚才的一星点醉意,脸色煞白的就像一张纸。
果不其然,没有五分钟,就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吊着眼皮看人的家伙,走在最前面的大概就是叫二赖子的,他留着一头长发,要不是还留着一寸长的胡须,还真不知道是个男人。
他二话没说,走进来几乎连正眼都没看武学兵他们,伸手朝武学兵的脸上就是一拳。
武学兵早有防备,头一偏,那拳落了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被武学兵趁势一推,只听咣当一声摔在床脚上,碰得不轻。
几个跟他一起进来的人和胡小红几个,就像饿狼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一顿乱打。
就在这紧急时刻,突然一声断喝:“住手!”
所有人看时,只见门口站着三个警察,武学兵捂着一只眼看到来者不是别人,而是杨永智。
由于屋里乱成一团,再加上武学兵捂着一只眼睛,杨永智一时没有认出来,当大伙都站定,武学兵拿开手抹眼角的血时,杨永智才认出来:“老武?”
武学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能说什么呢,这种不光彩的事。
那一天他们都被杨永智带回了公安局,给武学兵包扎了一下。事后他才听杨永智说是一个女的报的警,不用说,一定是于小兰。
杨永智告他说,那个二赖子几乎是公安局的常客,除了偷盗就是抢劫,打架斗殴无事不敢,前几次进来就是用刀子捅了人。你们这事还真悬,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说不定你们被搞成什么样子了。
真是祸不单行,正当武学兵从杨永智那里刚刚出来的时候,他的传呼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公司的电话号,赶紧就近把电话返回去一问,大脑顿时又是嗡的一下。
是小刚打来的电话,他说,原来赵雨来开的那辆车,现在由一个新司机开着,上面的货装得偏重,在过一个山路的时候,失重冲向了山涧,人车都翻到了河沟里。车毁人亡,现在交警正往过来赶。
武学兵连公司都顾不上回去,连忙往出事地点赶去。
等他到达的时候,交警已经在勘察现场,现场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司机已无生命特征,车辆只有一个车架在那里,车轮已经四散滚落到各处。车上的煤流了一坡。
等把现场的后续事情处理好后,接着就是汽车的理赔和对司机的赔偿,保险公司认为,汽车装载偏重,纯属人为事故,不予理赔。武学兵安排小刚将其起诉至法院,他抽出精力一心应付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