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关摸出爆竹,擦向手腕上的皮质手环,并险躲过了第二棍。
他已经滚到了桌子与床榻中间狭窄的死角,再无退路。
一下,两下……
不会受潮了吧?爆竹迟迟擦不燃,吴关急得直冒泡。
第三棍来了,他只好暂且放下爆竹,空出双手,寄希望于能够施展出空手接白刃。
镗——
手杖被一把环首刀截住了。
“闫不度?!”吴关差点喜极而泣。
“我听见杯子响。”闫寸简短地解释了一下他迅速出现在此的原因。
显然,他再次施展了暗戳戳摸进别人家的本事。
看到吴关胸口一小片血迹,闫寸问道:“你怎么样?”
“不要紧,皮外伤。”
闫寸转向翠翠道:“袭击官差已是死罪,也不多刘家主母这条命,痛快点招,少吃些苦头。”
翠翠早已六神无主,眼泪小溪似的往下淌。
“我不知你是官差啊……”她摇着头道:“我没杀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关胸口的殷红扩大了一圈,闫寸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冲着门外打了一声唿哨,立即有官差流水一般涌进院落。
他们手中的火把将刘府照得通明。
小刘员外惊慌起身,却不敢出屋,只躲在门后大声问道:“怎的了?这是怎的了?仆役呢?人都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