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
几乎就要笑出声时,沈老板又注意到了尤劲那仍在流血的鼻孔
于是,他又忍不住说怪话了:“你也是饥渴,这可真是裤子都没扒,鼻血哗啦啦”
这低俗的顺口溜,让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沈老板则上前一步,低身蹲在两人的头部一侧,沉声给出了想要结束这回合柔道比赛的话语:“小姑娘,你再这样反抗的话,我可要和他一起收拾你了。”
尤劲只感到,身下的李凝思,整个人忽然一软,接着便紧紧地收缩了起来。
若非是被压着,这副身躯必然已经缩成一团。
同时,那双瞪大至极限的惊恐眼眸中,急速地盈满了泪水。
很显然,李凝思理解中的“一起收拾你”,是一种足以成为一生噩梦的可怕经历。
尤劲从设法去捂女孩嘴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行为动作肯定会被往坏处想。
可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但当真到李凝思心理崩溃的眼前,对视着那双夹杂着怨恨和祈求的朦胧泪眼,一股强烈的负罪不忍,又让尤劲的心头酸楚不已。
然事已至此,他唯有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堵着李凝思的嘴。
李凝思的挣扎之力,在慢慢变小。
她那柔软的身躯,仅随着抽泣的节奏,而幅度不大地一抽一抽。
如此僵持了整整有五分钟,等到李凝思大概是哭不动了,嘴里不再发出“唔唔”声时,尤劲才有了让其听清解释的机会。
“今晚找你,真的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只不过,有一些话,你一定耐心要听我说完”
但是,李凝思就像是没听到尤劲说话一样,神情黯淡地将目光偏在一边。
尤劲看得出女孩一时不会相信他“不做坏事”的承诺,只能设法先缓解当前的对峙等级:“现在,我可以先放开你,前提是,你不要喊你再喊的话,我就只能”
一听到这话,李凝思的目光立刻对视向了尤劲,且给出个算是答应的眼神。
于是,尤劲的手掌,便慢慢松开了李凝思的嘴。
不过,为防着女孩下一秒就违约大喊,他的手只是松开了一点。
好在,李凝思立时出口的话,不但不大声,还很小心翼翼:“我爸爸他们呢”
既已知晓此非梦境,自己又被某种诡异的手段从家中绑架至此,犯人之一,还是个印象颇差的人
如此,李凝思实在无法不担心家人的处境。
但听蹲在头顶后面的沈老板冷冷回道:“你家里的另外两人,现在都在我的手里”
说到这里,沈老板一伸手,以两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取出了尤劲腰间的芝宝打火机。
接着,他将打火机夹到了仰躺的李凝思两眼正上方,食指、拇指、中指配合着对这手中物件“轻轻”一捏
这只虽不名贵、却以坚固耐用著称的全钢物件,如面团一般,被沈老板的三指很轻松地捏成了一种形状无法描述的不规则疙瘩。
又看到一幕有违常理的画面,不能再用“这是在做梦”来说服自己的李凝思,当会悚然变色。
望着女孩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沈老板自觉恐吓效果达到,便话接前言:“我的手呢,就是这样没轻没重人也好,物件也好,在我手里,都说不准是什么下场。”
话至此,他将那只彻底报废的打火机往旁边一丢,且把脸往前一伸,看着下方的李凝思诡笑道:“所以,接下来,你最好老老实实听你这位尤同学的话。”
李凝思闻言,定定地望着倒置于视线中的那张脸,望着沈老板脸上那对寒芒流转的眼睛
过了十来秒,她的目光才转向尤劲,露出一刹怨恨不甘之色后,她的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
然后,她慢慢地闭上秀目,嘴里则无甚语气地说出句:“随便你了”
眼泪,亦从她阖上的眼角处再次淌下。
都不用疑惑,尤劲就明白女孩这副任人宰割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能看懂,经沈老板的一番言行,现时的李凝思,只将他当成了一心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为达目的,还伙同帮凶控制了其家人
此刻,女孩正是为了保家人平安,才在万般无奈下,作出这“随便你了”的心碎决定。
如此,场面倒是彻底控制住了,可尤劲实在不喜欢这个版本。
他没好气地白了沈老板一眼,人也赶忙从李凝思身上移开
单膝跪坐在李凝思的脸侧,他望着这张多年来几乎夜夜都会浮现眼前的俏脸
此刻,这张脸明明挂满泪痕,却在强忍着悲意的浮现,故作冷漠
尤劲不由自主地伸过手,轻轻为女孩拭去了一颗正在脸颊上滑落的泪珠。
接触瞬间,李凝思哆嗦了一下,大概为了“在沈老板手里”的家人,才拼命压抑住反抗的本能。
尤劲只能苦叹:“你真不必摆出好像是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的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