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没错了吧?”
见尤劲回以夹杂着抱歉和确认的讪笑,沈老板又追问道:“现在,我把镇慑撤去的话,你摆得平她么?”
这一问,实将尤劲问住。
眼下,双目无神的女孩,即便紧凑着尤劲,也毫无反应。
然若沈老板一旦撤了手段,先别说面前兀自出现个白天对自己耍过流氓的人光是惊觉自己无端来到了天台上,就可能令其失声尖叫。
如此,谈话是否能开展先不说,万一引发骚动就乱了。
斟酌片刻,尤劲问出句:“你最好是可以不要完全撤掉法力,能让她不像现在这样无法沟通,又不会太激动”
“你当我是麻醉师么?手段还分全麻和半麻的?”
“到底可不可以”
“可以,完全可以别说让她现在不要激动,就算让她从此以后看到你都乖乖听话,我都可以。”沈老板干笑,“但是,这样对她的魂体施加额外法令,就会留有后遗症了。”
这说法,让尤劲立时放弃:“那就不必了。”
眼见尤劲一脸顾忌重重的窘态,沈老板忽然咯咯发笑。
迎着尤劲的不解目光,沈老板手比傀儡一般的李凝思,接着笑道:“其实,趁她现在这样你不如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尤劲只能翻白眼:“煮糊了呢?”
“那意思是,我可以撤去镇慑了?”
“撤吧,我自己想办法控制场面”
沈老板点点头:“给你点准备时间,十,九,八”
尤劲当时骂道:“册,你这搞得好像她是个人形炸弹一样,我被弄得更紧张了”
沈老板却没停下倒数:“三,二,一,零。”
“零”字出口的同时,李凝思那双呆滞良久的眼眸,立时有了生机注入。
快速地眨了几下之后,女孩这双秀目,自然而然地对视向面前一脸纠结的尤劲。
让尤劲意外的是,两人对望了好几秒,对面的李凝思都没有一点失控的迹象。
又是几秒后,女孩的脸上,居然滑过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这反应,尤劲当真看不懂,他只能笨嘴笨舌地打破沉默。
“思李凝思同学我”
这几个字,李凝思就像没听到一样,且在同时,她放弃了同尤劲的对视。
她这“放弃对视”的动作,着实很古怪。
既不转身,也不低头,她是忽抬两手蒙住自己的双眼,一副无厘头搞笑片中人撞鬼时“我没看见你”的样子。
两三秒后,她分出一道指缝,显然是从缝中看了尤劲一眼后,又并拢了指缝
如此幼儿园捉迷藏般的莫名动作,她还重复了好几次。
但听沈老板一声干咳:“小姑娘,这样没用不管来多少次,在你面前的,都会是这个男人,而不是你床上的大熊公仔。”
这下,尤劲听懂了。
想来,先前李凝思是从睡床上被沈老板直接镇住,然后被带到了此地。
实际情况,亦同尤劲的猜测一样。
差不多十分钟前,本在和家中另两人一同看电视的李凝思,接听门禁呼叫时意外地听到了尤劲的声音
白天被按在沙发上摸大腿的余怒,顿时就被这嗓音给重新点燃。
待挂断,因愠怒脸色被戴安冉问及“你怎么了”后,李凝思敷衍一句“没什么”,便独自回房躺在床上生闷气去了。
几分钟后,她便被隐着身形找进卧室的沈老板镇慑住。
既然中了这招,一轮生死循环的要命体验是跑不了。
同样在这瘆人循环得出“务必听话”的结论后,她便顺从地跟上了天台。
眼前回过神,发现自己忽然出现在此,面前且正站着让她恨到牙痒的人
如此场面下,李凝思真不愧是李凝思,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日有所恨夜有所梦生他闷气的时候不小心睡着,所以就梦到他,很正常
至于片刻前,那诡异的要死要活之感,想来只是这噩梦的一部分。
如此想法中,女孩内心的悚然,便被不屑所代替了。
只因幼年时双亲繁忙,李凝思时常落得夜晚家中只她一人,人之常情的孤独害怕中,入睡后做噩梦本是家常便饭。
久而久之,因经历太多次,使得她在可怕梦境中往往能很早就能反应到:别害怕,我这是在做梦。
只是,光知道是在做梦,一般还不足以抵消噩梦中的骇人之处。
所以,她在噩梦中很快又寻得了进一步的自保手段:蔑视梦魇,无视诡异。
大多人所经历的噩梦,面对各种类型的梦魇,永远是自己越逃避,对面越猖狂。
反之,如果抱着“知道这是做梦”的心情,站在原处等着你过来如此,梦境中的这一篇通常就会突兀地翻页过去。
眼前,深谙噩梦世界生存法则的李凝思,已然使用了“蔑视”和“无视”技能
偏偏,这一页场景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