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勿要为难小的。“
守门百户也是精明,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派人急报总兵与巡抚衙门。
“你敢阻拦咱家?
咱家刘文忠,现任司礼监秉笔,午时从京师一路急行赶来,现今方才赶到。“
守城百户知道得罪不起:“公公请稍等片刻,小的已经派人请示上官了。”
刘文忠大怒:“瞎了眼的狗东西,你再墨迹一句,咱家掉头就走,一旦有事,咱家倒要看看王成钺会不会拿你脑袋泄愤。”
守门军官顿时哑了。
看样子是没法拖延了,不敢怠慢:“您稍等。”
派人慢吞吞磨磨蹭蹭的去开门。
其实若是平时,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着太监,可特殊时刻,上司却是有严令的。
等开了门,一行人纵马入城,刘文忠很是不爽,指了指守门官:“你,前头带路,去巡抚衙门。”
宣化镇城在这时代来说不小,六里见方,一条大道贯通东西两门。
大道南北分列着众多官衙,巡抚都察院在路北中间位置。
夜深人静,十余匹马奔驰在街上,马蹄声愈发显得清脆。
没行几步,前面就迎来几人:“刘太监,王抚军正在衙中等候。”
太监,明代还是尊称,没有品级都不能这么称呼。
“前面带路。”
一二里路,片刻即到,都察院侧门大开,自有人将马匹交给下人,步行入内。
王成鉞已经在门前迎候。
此时阉党当朝,即使是巡抚之尊,也不敢在礼仪上对司礼监秉笔太监有所怠慢。
“刘秉笔,远来劳累,请。”
“王抚军客气了,您请。”
两人谦让几句,并肩而行。
刚进院门,就听得哗哗的水声,仔细一看,一条小溪自北而来,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经正堂东边穿过都察院。
“抚军好雅致。”
“见笑,此河非本官所开,自建府时就已经有了。”
说笑几句进入堂后花厅,王成鉞很识趣,等到上茶后屏退左右,只余二人对坐。
“刘秉笔此来,不知有何指教。”
刘文忠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一路奔波连口水都没喝,见笑了。”
“是本官疏忽了,请。”
片刻后,刘文忠放下茶杯,轻声道:“咱家此来,是给抚军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