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参加基本技战术的时间不多,自然不能像磐石军那样发现目标的同时立马就是一枪,还得大概把枪口瞄个八九不离十才开枪,目标早已经隐蔽。发现目标开枪打击目标,还必须隐藏自己身形,一方是发现目标即可开枪射击,另一方还得出枪大概瞄准,自然高下立判,磐石军大占上风。
生命无比珍贵,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眼见自己周围的战友阵亡,而敌军却越战越勇,老店军个个胆战心惊无比害怕,一个个及为小心谨慎龟缩在隐蔽物后不敢探头。作为攻击一方,兵力占绝对优势,被兵力居少数一方的磐石军打的缩手缩脚,中校在后方看在眼里也是毫无对策,因为他看见几次双方同时发现对方的情况下,倒下的总是己方士兵。
磐石军乐得和对方僵持,发现一个目标招呼一个目标,看不见的用手榴弹伺候,最终必将取得胜利,但如果对方孤注一掷拼死发起冲锋,恐怕对方凭借兵力优势,很可能全歼磐石军,最低程度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己方会被磐石军在这漫长的墨迹中全部歼灭,磐石军恐怖的单兵战力令中校胆寒,与数倍的敌军交战丝毫不落下风,难怪司令官格外叮嘱必须在数倍磐石军的情况下才可发起进攻。
双方已经搅和在一起,谁也无法撤军,这种情况下撤军等同于谋害自己士兵,比下令投降更可恨,可这是北路军三分之一的力量啊,中校心里格外焦急如同猫爪挠心一般。每秒钟都可能有手下士兵牺牲,可是就是束手无策,这时耳边有人问道:“冲上去了?怎么样?伤亡大吗?什么时候可以解决战斗?”
中校一惊连忙道:“将军你怎么上来了?这里很危险,请将军为两千将士着想。”
张景琦道:“南线中了磐石军埋伏,一个连被打残仅剩二十十人逃脱性命,这帮草包,你知道吗?埋伏的磐石军也只有一个连兵力,甚至不到一个连。这帮蠢货竟然连个尖兵都不派,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双方力量相差无几,中了埋伏就地组织抵抗呀,身后不到四百米就是己方主力,一半分钟时间都坚持不了吗?拖住埋伏的敌人,坚持到主力上来就是完全相反的结果,可以说错失了一次消灭南线磐石军的绝佳良机。还是你这里没有辜负司令,这枪炮声响了这么长时间,正常情况下应该拿下阵地了,怎么到现在还在打?肃清残敌这么困难吗?”
中校听后道:“司令官别怨南线的兄弟们,一帮后勤出身的军官本就是作为疑兵吸引敌方分兵作战,遇见的又是战斗力异常凶狠的磐石军,即便没有中埋伏,恐怕也无法寸进半步。司令官的话令韩某汗颜,虽然中规中矩的按照条令严格办事,可还不是和南线差不离,还不如南线,是韩某无能令弟兄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张景琦以为这里即将肃清残敌结束战斗,因此过来看看情况,听了中校的话后赶紧观察前方战况,中校在一旁道:“磐石军简直是一帮牲口,成军不到一年战斗力竟然异常强悍,打起仗来也不按套路,我军三个连现在已经牺牲七八十,和南线一样,一个连已经报销了。我军按照日常战术训练,炮火急袭后步兵发起冲锋,虽然冲锋时损失较大,但并不是不可接受,就在即将以手榴弹和抵近射击与磐石军进行最后决战前夕,竟然被狡猾的磐石军以手榴弹把冲锋强行压制下来。我无法想象磐石军是如何在射击的同时还可以扔手榴弹,但就是这近百枚手榴弹迫使冲锋的勇士不得不卧倒保护自己,自从这些勇士卧倒后便再也无法抬头,被磐石军摁在地上根本无法起身。”
张景琦听后明白北路战事不利,不过他仍然不以为然,既然冲上敌方阵地,那么就有希望拿下阵地,作为进攻方伤亡较大也是在所难免。观察了几分钟张景琦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低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被磐石军把这些弟兄们逐个消灭在阵地上,得想办法帮助这些弟兄们脱困。”
观看了几分钟,给张景琦的感觉是双方正处于战事焦灼状态,仔细观瞧后才明白原来己方士兵几乎无所作为,都在尽力隐藏自己,基本上放弃了寻找目标进行攻击。对面磐石军隐蔽的很好,起码他在望远镜里没发现一个,只是己方两名士兵以手榴弹攻击后,从手榴弹炸点十几米外飞出两枚手榴弹反击,精准的令己方两名士兵阵亡。
不清楚己方士兵的手榴弹是否建功,他分明从看见磐石军士兵投掷手榴弹时挥舞的手臂判断他们是趴在地上投掷的手榴弹,他简直难以置信,趴在地上三十米远还如此精准。这时才明白为何韩中校替南线官兵说情,以少数兵力居然把多数兵力摁在地上碾压,北线不是在进攻,而是变相进入磐石军设下的埋伏,被少数磐石军死死困在阵地上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