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下严在明邀请陶欣然和屠晓宇两人晚上回青山市歇息,给自己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三人无数次在谈判桌和酒桌上见面,这是唯一次作为盟友没有压力。军营里条件自然比不上青山城区,这段时间忙于研究作战方案,大家都没有好好休息,拿下唯一惧怕的川江天险,确实应该庆祝一下,陶欣然和屠晓宇欣然接受严在明的邀请。
严在明他们三人并不是军人出身,是称霸一方的豪强,有限的军事知识来自于手下军官,知道不能对对前方战事过多干预指手画脚,最担心的困难已经不复存在,是该去轻松轻松了。前方司令官陈威霆可没这么轻松,焦虑中等待联军先头部队成功渡江,建立并巩固滩头阵地,把渡口安全控制权牢牢掌握之后,才下令工兵搭建浮桥。
不是陈威霆胆小如鼠,而是兵势无常,一千多近两千米宽的川江天险,万一这是磐石军的诱敌之策,率先渡河的先头部队必然损失惨重。等到工兵完成搭设浮桥任务,大军在轻甲战车引领下过江,陈威霆并未急于渡江,而是留在司令部等候两位副司令。按照之前联军制定的计划,渡江后司令部前移,均贤老店方面的两位副司令分别负责防御渡口两翼,磐石军送的这份意想不到的大礼打乱了之前计划,联军需重新制定时间表。
陈威霆和崔灿马逸超两位副司令重新制定时间表后便随榴弹炮一同渡江,基本上原计划未变,只不过时间统一提前。当晚各部接到意料之中的命令,不费一枪一弹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便成功跨越川江天险,各部士气大振,估计磐石军已经正在逃亡的路上,恐怕不会发生激烈战斗。
当晚各部在川江东岸安营扎寨,虽然还未发生一场战斗,但是联军并未放松警惕性,前锋和边缘部队的哨兵几乎都在一公里开外,最远的超过两公里。毕竟这里是磐石军地盘,各部保持高度警惕,不但基层士兵如此,即便是军官包括陈威霆这个司令官,当晚也是和衣而眠,一旦遇袭即刻即可投入战斗。
当晚众将士议论纷纷,少部分人认为磐石军已经吓破胆逃之夭夭,大多数人认为磐石军过于年轻,还未做好战斗准备。联军将士个个都很兴奋,兵力、武器装备占尽优势,战斗经验远比磐石军丰富,这场战争绝对是一边倒的战争,联军可算已经稳操胜券。陈威霆作为司令官,并没有因为一帆风顺冲昏头脑,严令各部夜间加强戒备,年轻的磐石军很有可能头脑一热趁夜色掩护发动突然袭击。
当晚陈威霆与司令部参谋人员很晚才歇息,联军上午抵达川江西岸时分明发现东岸有磐石军游骑在川江东岸游弋,按理磐石军得到消息后早就应该采取措施。但是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之久,磐石军依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磐石军可是在秋季大会操中取得名次的劲旅,他们要干什么?
要说磐石军未采取任何防御措施,司令部中没有人持这种观点,联军渡江前后,除了发现磐石军游骑之外,未发现任何平民,显然云兰方面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青山和云兰方面谈判进行的时间很长,云兰方面有足够的时间做好战争准备,特别是严在明还来什么最后通牒,等于对云兰方面宣告战争发起时间。众人实在想不明白,哪怕磐石军将士再如何年轻,也绝不会不利用川江这道云兰的天然屏障,即使联军在各方面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恐怕渡江的损失也大于占有地利的磐石军。
当晚众人没分析出磐石军到底为何如此,只得躺下歇息,第二天还要长途行军,战线拉得越长,有可能遭遇意想不到的突发变故就越多,必须保证休息时间,时刻保持头脑清醒。陈威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睡梦中被警报声惊醒,还未爬起来便听见一阵猛烈的爆炸声,急忙大声下达命令:“各部注意隐蔽,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遇见敌袭就地组织反击,同时给上级报告,决不能引起混乱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联军由三方力量组成,原本和青山军交手多次,难免个别人之间存在私人恩怨,趁机报复最后告诉你是误伤谁又能怎么样?三方联军久经战阵,原本不需要下达这种命令,自己人之间为了避免引起混乱都很少采取行动,何况现在是三方联军?陈威霆就是为了预防出现混乱,被磐石军趁机浑水摸鱼,才再次强调下达重复命令。下达命令之后,紧接着陈威霆又命令勤务兵迅速去了解何方发现敌袭,敌方袭击的目标在什么地方,迅速统计汇报敌袭造成的损失情况。
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后,未听见敌方随后发起进攻的枪炮声和呐喊声,只是仍然还有零星的爆炸声传过来,根据声音可断定敌方袭击的目标是在司令部后方。陈威霆久经战阵,夜间各部灯火都严格管制,磐石军飞弹很难有确切的目标,他对这轮飞弹袭击并不在意,甚至给榴弹炮发布命令,不得随意发起反击。青山军拥有榴弹炮不假,但是榴弹炮炮弹不但价格不菲,关键是联盟军控制严密,每枚炮弹都必须用在刀刃上,哪能和磐石军拼消耗?人家的飞弹可是自行研制生产,拼不过人家。
很快陈威霆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