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嘴,王仁智人虽然不在川江,可陈鼎新很清楚王仁智和童大业之间的关系,他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可童大业感觉这么点小事自己张不开那个嘴,童家上下两千来口人,一天也就需要一吨粮食,三到四个月有百十吨粮足以度过眼前危机。正常情况下一吨粮食大约二十金币多点,一百多吨粮食也就二千多金币,非常时期即便粮价暴涨对童家也不算啥,他不愿让王仁智认为自己是个施恩图报的人。为了避免被熟人碰见尴尬,童大业特意吩咐元臻豪选个偏僻的粥棚排队,不料怕什么来什么,元臻豪还是被郑媛媛发现,并且王仁智现在还登门兴师问罪。
王仁智嘴上虽然不让人,其实只不过说说发泄出自己对童大业的不满而已,童大业到现在没一句感谢自己雪中送炭的话,实际上是为了掩盖他有困难时不向朋友寻求帮助。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孟辛文插嘴道:“老爷你也真是,咱们搬到这里安家后王兄弟还是第一次登门,老爷也不说和王兄弟四下转转,站在门口算什么?”
童大业听后一拍脑门道:“真是,来来来,兄弟,我搬上山时间也不长,请兄弟给参谋参谋看看还需要添置点什么,或者啥地方需要改进。”
继续纠缠之前的事没什么意思,自己的目的是告诉童大业以后遇见困难该张嘴时就张嘴,不能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自己苦苦支撑。王仁智欣然应允随童大业参观他入住时间不长的新宅院,把娜娜和楠楠交给孟辛文招待,童大业这才遣散众人,带着王仁智参观他的新居所。
新宅院建在半山腰,依山势而建,自下而上三百多间房屋,其中个别有两到三层,大多都是平房,占地面积极大。最大的一个演武场占地面积大约一百二十多平米,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场地,另外还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训练场,童大业道:“这里因为偏僻非常安静,这些小子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刚好给自己平整训练场,还别说,效果挺不错,有了这些训练场不说,他们的身体还得到锻炼。”
王仁智这才明白这些十几到几十平米大小的训练场,都是童大业的徒弟利用业余时间挖掘填埋而成,道:“这也就是童大哥你,放眼川江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能力?我反正不行,要是我只能雇人雇机械,可半山腰上施工机械很难上来,对了,上山的路不会也是你们自己修建的吧?”
说话时王仁智才想起来,刚刚上山时的小路比较狭窄只能容许小车通行,路面坑坑洼洼不那么平整,因此这才想到可能是童大业自己修的这条小路。童大业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给自己修路?不然的话如果原来就有这条小路,我这里还能这么清静吗?把这些小子关在这里,少给我出去惹是生非,这不是挺好?”
王仁智听后抚掌笑道:“童大哥这是个好主意,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最容易在外边惹是生非,把他们关在这里,经常看见内部切磋,不服气自己也上去练练手,自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训练场上摆满了各种训练器械,其中绝大多数器械都是自行制作,仰望外边的小山,各种大小树木间的灌木丛比较稀疏,应该是弟子们训练时所致。王仁智大小随爷爷在山区生活,当时的情况和童大业现在很相似,不由得勾起心底最隐秘的那份思念之情,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那些亲人了,为了避免自己失态,匆忙结束参观随童大业进入客厅。
川江能源就在川江市区,童大业作为本地人自然很清楚,这里只不过是王仁智诸多产业的一部分,不主动开口求助也是童大业认为自己和王仁智差距过大,怕一旦给自己个难堪以后在弟子面前难抬头。童大业是个性情中人,王仁智对他没啥好隐瞒,简略把自己这一年多的行踪谈了一遍,听得童大业直咂舌,自己这个兄弟竟然胆大包天,实力并不雄厚却豢养了一支高达万人的私军。
过了很长时间,郑媛媛和元臻豪才从外边回来,见到王仁智后郑媛媛道:“我和这小子在那等了时间不长,派过来的是两辆十吨的车,我们俩在童家各个地方都跑了一遍,剩下的都抗到这里了。那两辆车还要给粥棚送粮,估计晚饭后才有时间,地方他们都已经记下了,我告诉他们先按确保两个月时间送粮,我已经交代以后这两辆车由臻豪负责联系。”
郑媛媛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办的很漂亮,给王仁智汇报时很自豪,王仁智道:“哪有你这样办事?你我认识元臻豪,粮食库房的人认识他吗?我问你,这个账怎么走?算了算了,晚上回去后我让娜娜她们去库房补个手续。”
陈苏丹一来就剥夺自己的权利,给自己放大假,其实主要原因是怕自己和以往一样不按正规手续走,说一句话或者派个人传个话。自己是方便了,可后边陈苏丹和陈鼎新得给自己擦屁股,昨天从库房调出很多药材,就是陈苏丹后面补的手续。让郑媛媛带袁臻豪回基地,就是同时把手续结清,哪知道她竟然懒得回去,竟然图省事半路截胡,把送往粥棚的平价粮给了元臻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