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灾中川江市区六所医院冲毁了四所,目前仅有两所医院。其它受灾的两区五县七所医院仅剩一所,这三所医院只有一所是个大医院,但药品储量不多,维持正常运营都很吃力,别说爆发疫情了,我敢说绝对无力应对爆发的瘟疫。即使所有医院全部保留,储备的药物也无力应对疫情需要,没有外界帮助,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常某对前景看的非常渺茫。”
常元和的话犹如给所有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他在川江经营两所大型医院,任意一所都抵得上人家两三所医院,这方面他就是权威。这次他也损失了一所医院,损失同样异常惨重,现在钱财已经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如何保命,他的医院也同样早已经关门歇业,尽量确保自身安全。
王仁智开口说道:“现在商量药物储备还不是时候,在下来的这一路上看见的情况非常严重,如果不迅速采取措施,恐怕瘟疫真的无法避免。为了节省时间,在下没有选择较为安全从山区绕行,而是划了个橡皮筏从水淹区域直行穿过来,在水里看见许多人畜尸骸,请问钱总统,政务院所统计的人员伤亡数字里边可包括已经死亡的奴仆?”
王仁智的话音刚落,钱星瀚脸色大变,其他人也同他差不多,往常任何统计数字里没有这些已经注销资料的奴仆很正常,不会有啥后果。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奴仆绝不会纳入统计数字里,可是淹死在水里泡着的那些奴仆,却是实实在在的污染源,政务院这次的疏漏有些过大,起码差了十几万。
不光是在水里泡着的那些已经死亡的奴仆,目前在川江大街上同样拥有很多奴仆,这些奴仆自然也未在统计数字之内。但是这些奴仆难道可以不吃不喝?吃喝之后不拉不尿?没有吃喝饿死了是污染源,吃喝之后增加的排泄物同样是污染源,这些该死的奴仆竟然让政务院造成这么大的疏忽。
最可恨的是这些奴仆很难统计出总数,王仁智到达之前大家在这里反复测算,川江城区这六、七百万人每天最低需多少粮食饮用水。经王仁智提醒,如今又得重新考虑增加的这些奴仆,哪怕一个奴仆一天一两粮食,也得十万斤,一家普通经营粮食的小店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粮食,何况还有饮用水?
众人色变是感觉到困难更大,一时间会议室里边响起一片议论声,好不容易从川江能源设置粥棚看见的一丝希望顿时破灭。王仁智拍拍手,把大伙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说道:“这次洪灾给川江带来的损失难以估量,绝不是任何个人以及那个势力可以抵挡,如果大家像目前这样消极,那么可能瘟疫最终无法避免必将大爆发。大灾面前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因此川江各界必须齐心合力,才有可能避免爆发瘟疫,川江能源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大家如适才钱总统所讲,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有这样才有战胜天灾的希望,川江绝不仅仅只有今天在座的这部分势力,必须发动所有川江人才能度过这次危机。
现在还没有到研究一旦爆发瘟疫后采取措施的时候,在下认为目前最先应该解决的是封堵溃堤,这个咱们目前身在川江帮不上忙使不上力,得依靠外界帮助,相信政府会合理安排调配力量。诸位作为川江社会名流,目前需要做的是稳定川江社会,确保每个难民得到妥善安置,最低限度得让难民活下去,当然其中包括大量奴仆,这便是在下设置粥棚的初衷。”
不说水里泡着的人畜尸骸,目前川江市区近千万难民,即便老实本分的如绵羊,渴死饿死都不生事,但是这些又是污染源,同样对川江产生极大威胁。让每个难民有口水喝,提供保命的粮食,这点上大家很快达成共识,帮助难民就是帮助自己,道理很简单,但是都怕自己没那个能力,几十个社会名流首次意识到这次有了点战胜瘟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