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作为大户鲍家人丁不算旺盛,只有三百来口人,在当地属于新兴势力,鲍家发迹主要依靠如花爷爷鲍槐树的功劳。鲍槐树之所以人称鲍坏水,和他在发迹过程中所作所为有很大关系,巧取豪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许多乡邻最终都倾家荡产成为鲍家奴仆。鲍家虽然资产颇丰,但只经营农庄,做人口和粮食土地生意,从不涉及其它方面的任何生意,川北国各地都有从鲍家出售的奴仆。
仅从鲍坏水这个绰号便知道此人不是个什么善类,和这种人还是少有瓜葛为好,王仁智便以如花是本地人为由,让老七把她带回小镇,便于她寻找家人。老七对此没有异议,不料如花哀求道:“求大哥把如花带到川江吧,如花知道家里在川江还有一处产业,如花可以先去哪里安身,如花害怕疤瘌叔没走远,给老七哥带来麻烦。”
老七也怕给家里招惹到癞痢头这个麻烦,如花虽然是个极品美女,现在却是个最好不要沾手的麻烦,她家那个坏水爷爷也是个难说话的主。如花表态后老七趁势顺水推舟附和道:“王叔,如花和家人失散家里恐怕非常着急,她既然想尽快告诉家人自己的消息,那王叔就带上她一起去川江好吧?这年头谁不想和家人团聚互报平安?王叔就成全如花的愿望吧?”
老七推包袱,如花这边不停的哀求,虽然不大乐意,也只能答应带上如花同行,老七完成任务便立马告辞,他那边还急着抓紧时间赶回去送人。老七离开后,王仁智便让四人穿上救生衣,小小的橡皮筏横渡十几公里洪水,救生衣无疑是第二生命,娜娜和楠楠哪能自己穿上救生衣主人却没有?先后把救生衣让给王仁智。
郑媛媛道:“你俩还是算了吧,我会水用不着救生衣,老大你穿我这件吧。”
娜娜道:“媛媛你别和我俩争,这不是会不会水的问题,是不是如花?”鲍家奴仆数以万计,如花自然清楚。
楠楠道:“明白了把媛媛,哪怕主子会水我们俩不会水,主子也必须有救生衣,这是主子和奴仆身份所注定的。”
如花道:“按理说确实是这个道理,大哥作为主人没有救生衣,两位奶奶身为奴仆必须把救生衣给大哥,可是这里还有我这个外人,大哥应该穿我这件救生衣。”
王仁智捡起一根树棍,在橡皮筏是胡戳乱捅,检查橡皮筏的质量,如果橡皮筏经不起这个考验,他绝不敢拿五个人的生命冒险。一番简单粗暴的测试后,橡皮筏依然鼓鼓囊囊丝毫不漏一丝一毫气体,王仁智这才起身说道:“你们别争了,听我的安排,媛媛见过我的水性,在水里一天一夜我也不会有事,媛媛就你那两下狗刨,也敢自称会水?掉水里你连一个小时都撑不到,非要有救生衣的话,把那个橡皮筏打开不就得了吗?”
楠楠一听立马动手,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主子稍微耽误一会,这里边还有一副船桨,四个人划船总快过两个人。”
楠楠连忙上前搭手,郑媛媛道:“既然打开了何不也充上气,给咱们做备用,是不是啊老大?”
王仁智道:“是你个头,你以为带一个空橡皮筏不费劲,你别忘了这可是十几公里,水面上的风劲可不小,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一条船。”
忙活四十多分钟,五个人总算坐上橡皮筏出发,王仁智和郑媛媛在后,娜娜两人在前,如花坐在橡皮筏中间照看行李,橡皮筏缓慢的奔远处如星星般的灯光处出发。如花说起自己这两天的遭遇,川江溃堤当夜,睡梦中如花被两个丫鬟拽起来迷迷糊糊地光着脚就随人流跑,慌乱中没顾上携带任何东西,连现在脚上穿的绣鞋还是一个丫鬟替她从地上抓起来的。
直到随人流跑到比较安全的地方,三人才发现身边逃难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之前身边家里那些奴仆早已不见踪迹,可怜三个娇弱的年轻少女跟不上大队人马顿时慌作一团。经过短暂的歇息,如花也借此穿上绣鞋,娇嫩的脚底板已经被山石磨的血流不止疼痛难忍,走起路来异常疼痛,等上到大路时与两个丫鬟也走散了。
如花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个时候必须逃离川江市,逃的越远越安全,便随人流沿大路向北方逃难。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等到天黑时才发现身边几乎没有人了,从没走过夜路,脚又疼痛难忍,如花便在路边一户人家屋檐下睡了一夜。等到天亮后,大路上逃难的人少了很多,冷静后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北方又没有亲属,等待自己的是死路一条,如花只得踏上返程,期望去川江求生。两天的路程,脚上还带伤,饥渴难耐之下总算回到比较熟悉的地方,但她也实在坚持不住,昏倒在路旁,被癞痢头趁机得手,幸被王仁智发现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