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们现代学校的班级里边,每个班总有那么几个想早恋的人,每个班总有那么一两个“感情专家”,每个班也有那么一两个学霸一样。
黄季嬅,就是她们班上的“感情专家”。
花痴,有时候也并非是完全的花痴,在某些方面,她们比起刚刚情窦初开的人儿,也许看得更加清晰透彻。
对于黄季嬅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一番话,沈薇确实有些惊讶。
不过在惊讶之余,沈薇又觉得黄季嬅说得是有那么些道理的,她轻点螓首,轻声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然若是他牺牲了,就再也无法听到这番话了,也许,我也再也没有机会再说出我的心意了。”
在这个新式教育才刚刚兴起的时代,民风比起我们的现在要淳朴一些,也简单一些,但毫无疑问地是,这一群能上大学的女孩子,在这个时代都已经跨入了“剩女”的行列。
虽然她们还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可是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大多是十六七岁就已经出嫁了的,如何不算“剩女”?
要真说起来,在某些方面,她们要比现在的女生还要早熟一些。当了,除了未婚同居这一项之外。
要知道吧,在这个年代,如果是未婚同居,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知道了,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当然了,在城市可能不会这么极端,但父母的脸上也绝对不会好看。
“走吧!现在他才刚回来,应该没空理会这些事情的,我们先忙完我们的事儿先吧!”黄季嬅拉了拉有些还回不过神来的沈薇。
沈薇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对的。”
镜头再次转向张天海。
此时的张天海眼圈微红,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轻轻的笑意,大步向前。
孙宏张开了环抱,脸上同样也挂满了笑意:“兄弟,欢迎回来,感谢上天,没让你们二连全连牺牲。”
张天海迎了上去,和孙宏来了一个兄弟般式的狼抱,说道:“那当然,我张天海的命,可硬着呢,阎王爷没那么容易收。”
“快去吧!团座可等着你回来。”孙宏松开了张天海,指了指那边给伤兵消毒包扎的战地医院。
其实,与其说是战地医院,更不如说是战地诊所更为恰当,因为那都是用布匹这些东西隔离起来的露天医疗点,像什么取弹片这些手术可都是在这儿进行的。
这些核心医疗人员都是从上海各地医院或是诊所抽调过来的,有的甚至是从南京那边过来的。
当然了,也有许多外围的人员是由上海的民众组成的,他们负责把受伤的官兵抬到这儿来了。
张天海看了一眼战地医院的方向,一脸紧张地问了一句孙宏:“团座怎么?没事儿吧?”
孙宏摇摇头,轻叹了一句,说道:“团座,受伤了,五处伤口。但伤的不是要害之处,算是命大了。”
“五处?严重吗?”张天海追问了一句。
孙宏摇头,说道:“不算严重,五处都是轻伤。团座的命,是他的两个卫士给救回来的,在日军炮火来临的时候,是胡正林和喻盛东把他扑倒了,这才没死在那场铺天盖地的炮火里。可惜了……”
说着,孙宏再次轻叹了一声,一副很感慨的模样。
喻盛东和胡正林这两个人,张天海认识,那是平时追随在团座身边最忠诚的两名卫士。
“快说,可惜怎么了?”张天海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若是胡团长真的是重伤了,万一伤重昏迷了,那可是见很遗憾地事儿,毕竟,能跟着胡团长这么一个敢打敢拼的团长,打仗真的打得很痛快。
对这抗战史上,张天海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了解的,出了不少敢打敢拼的英雄人物,像张自忠、萧山令、关麟征等等这些,但也出了许多不战而退、保存实力一类的将领,像韩复渠等等。
所以,能跟在胡家骥团长的身后打鬼子,张天海真的是觉得自己有幸了。
当听到胡团长五处负伤的时候,张天海又怎么会不急呢?
“可惜……两名忠诚的卫士,一死一重伤,胡正林为保护团座扑在最上面,牺牲了;喻盛东扑在中间,重伤;而团座则是轻伤。”孙宏轻轻叹息道,像这些人,那才是真汉子,就算死也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当听完孙宏的话后,张天海那颗悬着的心才轻轻放下来了一半,说道:“那就好,我先去见团座,你帮我在这儿看着这些战俘,别让他们跑了,还有帮我安排一些地方,让我二连的弟兄休息一下。”
孙宏点头答应了:“嗯。没问题,你尽管去。这里交给我了。”
看着孙宏点头答应了,张天海转身就走,大步走向了战地医院。
可张天海还没走远几步,就又被孙宏喊住了:“哎哎哎,玉麟,你等等。还有件事儿,我要跟你说。”
“啥事儿?”张天海停住了脚步。
孙宏追了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