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与这片天地一样的灰色,开始出现在了它的头顶。
然后,不住的蔓延。
那一张张的脸,迅速的凝固了。
呼吸间,这个狭长的怪异,就成为了一个雕像。
“真是丑陋!”
詹妮弗这样说着,抬起一脚就踹在了雕像上。
砰!
卡啦卡啦!
闷响后,就是连续破碎的声音。
下一刻,石化的怪异成为了一堆残渣。
而詹妮弗则还是不解气。
她抬起脚,一脚一脚的将这些残渣彻底的踩碎了。
十几分钟后,詹妮弗停下了动作。
“瑞秋吗?”
“又一个名字!”
“果然,杰森是不同的,能够从那里回来,足以证明了他的不凡可是魔镜为什么说不是他呢?明明一切都很符合?”
詹妮弗想着,然后,几乎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吗?”
嗯?
在话语出口的刹那,詹妮弗就发现了不同。
瑞秋这个名字,和之前那个穿在她心底的名字一样,变得不可闻了。
接着,当她去想时,这个名字也变得模糊了。
大致就是,她知道,但是只能描述大概的意思,无法准确说出那个名字。
同时,即使是大概描述,常人也听不到。
或者
听到之后,发生异变。
在她第一次想他人描述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她有记忆的名字时,听闻者当时就疯了,然后,就在她想尽办法要救治对方时,对方很干脆的选择了自杀。
要知道,那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而是地面神秘侧内鼎鼎大名的占卜师。
甚至,可以说是第一占卜师。
但就是这样的一位占卜师,听闻她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后,却是当场发疯。
之后对方的自杀一直被认定为意外。
只有她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而是那家伙的名字!
为此,她特意追到了亡者之地。
但是,在这里,她找到了那位预言家的灵魂后,意外再次发生,那位预言家消失了。
就如同是被一块橡皮擦掉了一般。
整个过程瞬间完成。
对方似乎从来不存在过一般。
而之后她又尝试了数次。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位预言家的结果。
而最差的?
则是直接变为怪物。
一个个被欲望充斥,沾满了硫磺味的怪物。
或傲慢或愤怒或贪婪或嫉妒或懒惰或色欲,或暴食。
他们变为它们后,只剩下了本能。
接着?
就是杀戮一切阻止它们释放本性的人。
唯一的例外?
就是那面魔镜了。
但就算是那面魔镜,也都不愿意听闻这个名字。
只一次后,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要知道,以前魔镜的嘴不仅能说会道,还很甜。
现在,说话时,不仅会结巴,还总是苦大仇恨。
而且,面对她的追问、威胁,也无动于衷。
“你也玩这套?”
“哼!”
“等着吧!”
“我一定会找到你们!”
“然后,让你们后悔这么做!”
詹妮弗冷哼了一声。
之后的路途,詹妮弗变得相当恼怒。
她没有再选择正常的方式前行,而是如同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般,以笔直的方式达到了坐标位置。
没有进行仪式。
心底的愤怒和迫不及待,令詹妮弗拿起了坐标,直接消失在了这里。
一处被厚厚帘幕围拢的的房间中,上百支点燃的蜡烛,让其变得灯火通明。
一个硕大的玻璃罐子屹立在那。
十余位女巫跪在这器皿周围。
她们的女巫袍在烛火的跳动下,变得越发命令。
片刻后,满是蓝绿色的液体开始翻滚。
一块十分不起眼的,仅有小指大小的血肉在在液体的翻滚中出现。
很快的,这块血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
呼吸间,它变为了一块胚胎。
第二个呼吸,它变为了婴孩儿。
第三个呼吸,它变为了孩童。
第四个呼吸,它变为了少女。
周围的女巫们静静的站在器皿周围注视着这样的变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们早已经习惯了。
她们在静静等待詹妮弗大人恢复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