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魔都的夜景是那般霸气的存在,那么晴空下的北京不禁使人心生一丝崇敬,或许世界上没有哪座城市的布局会像它一样如此四平八稳,磅礴之势,帝风尽显,被唱坏了的五环之歌倒也道出了精髓,而我更喜欢用李可染先生的画风来比拟帝都的壮美,大处笔墨酣畅,细若精微至极,点睛之笔自然是红墙绿树青砖金瓦的紫禁城,犹如一方巨印盖在中轴线的中央,彰显一国之都的底蕴,首都国际机场上空忙碌起降的“钢铁大鸟”们无暇侧望这幅熟悉的美景,一架客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
王兴东把行李装进后备箱,正如林晓晓所描述的王兴东长着一张典型上海男人的轮廓,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显得整个人更加精明,而此刻搬箱子的劲头却丝毫不输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林晓晓瞥见后备箱的里面放着一束玫瑰花。
何子枫过来帮忙:“王总,我来吧。”
“没事,你们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让我来。”
林晓晓看了一眼吕新圆说:“王总一定是想我们了,有使不完的劲,对吧新圆。”
吕新圆望着王兴东穿了一件粉色衬衫系着一条深蓝条纹领带,皱了皱眉:“哦,谢谢你兴东,特意来接我们。”
王兴东关上后备箱,掸了掸手:“说什么呢,一家人还说这些,上车吧。”
“可不是嘛,绝对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林晓晓拉着何子枫坐进后排,吕新圆只好坐在副驾,王兴东用湿纸巾仔细擦了遍手,启动汽车。
王兴东开着车,和吕新圆同时张嘴说话。
“一路上。。。”
“你的。。。”
“你先说。”
“你的衬衫和领带颜色太不搭了,好难看。”
王兴东瞟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有些尴尬。
“这叫撞色混搭,是今年最流行的好嘛,不懂别乱说。”后排的林晓晓化解着。
“可。。。”
林晓晓打断吕新圆,问:“王总,你刚才想说什么?”
“噢,整个行程还顺利吧?”
“一切顺。。。”
林晓晓用腿碰了一下何子枫,何子枫秒懂了腿语是“问你了吗”,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挺顺利的,这些天公司里还好吧?”吕新圆问。
“还好,大家都等着你们回来呢。”
“主要是等新圆吧。”
吕新圆扭回头:“林晓晓,你又犯病了是吧。”
林晓晓没理她,问:“王总,你车里怎么这么香啊?”
何子枫嗅了嗅:“是啊,喷香水了吧?”
“哦,对,来时刚喷的。”
“是玫瑰香型吧?”
“还是晓晓厉害,这都能闻出来。”
“那是,王总,一会儿您把我和子枫放在三环边上就行。”
“啥,不是说好要一起去。。。”
林晓晓这次用的是重重的“脚语”,何子枫疼得直咧嘴。
“你呢,新圆?”王兴东问。
“新圆没事,你们俩去办正事吧。”
“我们的确得先去办件事,兴东,前面右转把我们放在路边就好,明天公司见。”
王兴东掩饰着失望的神情说:“好啊。”
汽车右转驶进一条小巷。
两只超大号的青花瓷碗从出菜口放在托盘上,小伙计单手托起托盘举过肩头,清脆地喊着:“大份不加肺多加肠卤煮火烧两碗。”
赤褐色大棒骨吊的高汤里泡着外深内白微微焦红的肥肠格外诱人,几大片嫩嫩的猪肝不甘寂寞的穿插其间,金黄色吸满汤汁的火烧更是跃跃欲试,一把翠绿的香菜和蒜泥汁占据着制高点,两碗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卤煮呈在吕新圆和何子枫面前,仿佛终于盼回了日夜思念的知己归来。
吕新圆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碗卤煮从出锅到眼前的全过程,说了句“谢谢。”
小伙计把白毛巾往肩头一甩:“你们好像有些日子没来了,请慢用,有事随时叫我。”
何子枫回着:“行嘞。”
吕新圆望着碗里的东西舔着嘴唇,何子枫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
林晓晓撇了撇嘴说:“这就是你着急要办的正事?”
“对呀,在温哥华的这些天西餐早吃腻了,飞机上就惦记这口了。”吕新圆从纸袋里抽出筷子回答。
“没错,吃完这碗卤煮才算真正回北京了。”
两个人不容分说大口吃起来,架势像是刚从温哥华逃荒而来的难民。
林晓晓早已见怪不怪,说:“在你心里,除了爷爷,卤煮绝对能排在第二位。”
吕新圆嘴里嚼着低头说:“并列第二,还有大提琴、画画和摄影呢。”
“真行,在你这猪大肠已经和琴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