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手上使出八成力朝辛修缘肩头抓去,辛修缘后退半步,用手臂格开姜奉一重击,可没想到姜奉一那一击实在太重,手臂撞在姜奉一的手爪上,他竟趔趄了一下。姜奉一岂能错过时机,隔空一掌拍在辛修缘腹部,将他推到在地。
辛修缘的三位伴侣中,娇羞的那位竟是唯一一个跳出来打斗的,她也会武功,当即伸手去扶辛修缘,温情赶忙飞身而起,踢开女子的手。娇羞的辛夫人只好先不管辛修缘,不由分说与温情缠斗在一起。温情手上没有墨剑,但掌法、拳法、指法、擒拿都熟记于心,轻功也有涉猎,而辛夫人修习内功为主,轻功在内功助力下,也颇为不俗,一时之间,两人打得难分高下。
四人正在狭小的穹庐中上下翻飞地搏斗,大批人马终于闯了进来,十几把弓箭对准了温情和姜奉一。姜奉一看此局势,再不一招制敌,他和温情就要性命难保,温情也当真要留下来做辛夫人,便飞身过去,使出十成力一拳朝辛修缘捶去。辛修缘适才倒地吃了一掌,内息有些不畅,这时见姜奉一拳劲更大,眼看就要被一拳打死,他竟不接招,姜奉一忽然意识到,辛修缘是怕身负绝学被人看穿,因此急忙中途变招,掐住了他的喉咙,并把温情扔过来的衣裳替他披上。辛夫人见辛修缘被擒,只好与温情两相罢斗。
辛自省和辛修武、辛修道、辛上星推开士兵,走了进来。辛自省手里拿着墨剑,上面还在滴血,他黑脸沉声地问姜奉一,“是你杀了我大儿子?”
姜奉一看一眼辛修道,想起墨剑不在时不遇手里,那必然是辛修道借了未还,他推测辛修道一定跟辛修缘假装好色一样,他是假装呆傻,故意借换衣服为由,放走自己和温情,摸黑杀害辛修文然后嫁祸给自己,再叫醒所有人找到温情,再处死自己,使温情孤立无援,他便可以霸占温情。此时姜奉一百口莫辩,辛修缘成了他手里唯一的筹码,辛修缘若是死了,今晚所做的一切就将都白费,因此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说,“你已经死了一个儿子,要是不想再死一个,就立即放我们走!”
辛自省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子死,辛修缘的亲娘已经哭成泪人,辛自省只要想救儿子,在姜奉一面前他就没有筹码。他命人退出穹庐,姜奉一掐着辛修缘的脖子,和温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走出穹庐。
温情道,“辛大统领,我们没有杀人,也不想杀人,只不过想回家而已。你们把丰剑和墨剑还给我,并备两匹快马,我们自然会把你儿子还给你。”
辛自省干脆地把墨剑扔了过去,在他看来,宝剑再好,也比不上弓箭。两匹马也很快备好。可是丰剑在辛上星手里,她对辛自省道,“丰剑在厘国江湖上举足轻重,如今他二人一走,我们将失去两枚棋子,丰剑决不能再丢了。”
辛自省怒道,“放肆!一把剑有你哥的命重要吗?”
辛上星撇着嘴道,“我就不信没有丰剑他还真能把三哥杀了,除非他们也想一起死。”说完,居然抱着剑自顾自地走了。
温情和姜奉一虽听不懂他们说话,但也看得出丰剑是拿不回来了,只得捡起墨剑上马,姜奉一点住辛修缘穴道,把他扔到马背上,两人共乘一骑便要离开。
辛修道忽然发急,他飞跑过去抢温情的马,舍不得她走,哭喊着,“夫人!不要走!夫人!白天说过的誓言,你就忘了吗?不要走。”
姜奉一心知不能再纠缠下去,便掰住辛修缘的一根手指对辛自省道,“管好你儿子!你们若是再靠近一步,我立即让辛修缘断一根手指!”
辛修道假装痴呆,拽着温情的马缰绳不放,直到被时不遇拉开,他才作罢,又见他们骑马离去,他也上马急追。姜奉一见了,远远喊道,“大统领,凶手并非是我,要想保住你三儿子的命,我劝你亲自跟来。”
辛修道纠缠温情,是想让姜奉一对辛修缘下重手。见辛修缘无恙离去,又想上马急追,追到牧界之外,以他的箭法,足以在百步以外射死辛修缘。被姜奉一这么一喊,若辛自省亲自追去,他哪里还有机会下手。
好在辛自省托大,并未亲自追赶,而是安排了时不遇与辛修道及十名亲兵一起追去,饶是如此,辛修道也无法下手,除非他把时不遇及亲兵屠戮殆尽,否则他装傻充楞的伎俩就会被拆穿,杀害辛修文也迟早会被查出,他自忖屠杀时不遇和十名亲兵恐怕不易,便只好作罢。温姜二人奋力赶马,而辛修道无意追逐,故意拖延,自然距离越拉越远,直追到厘国边境,才看见辛修缘被扔在路边。
此时,温情和姜奉一已逃回厘国。
至此,丰剑落入牧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