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样严肃、紧张。
辛上星到了。
温情托着姜奉一的手,走出穹庐。辛上星下马,向温情鞠一躬,话也没说,扶她上马。姜奉一也上马,与温情、辛上星三马并辔,后面几百名卫兵也都上马,跟在后面。乐声一直在响个不停,可温情却神思恍惚,完全没有听进去。
到了露天日神台,台上站着新郎辛修道,还架着一把精巧的大弓和一支七色羽箭。这里聚集的人更多,辛自省和他的两位夫人也坐在台下,他的一百名亲兵也守在这里,时不遇站在辛自省座位一侧,墨剑竟不在他手里。文武缘三兄弟也坐在日神台下对面,跟辛自省和辛上星一样,也是面无表情。这桩婚事,似乎辛家就只有辛修道一个人傻高兴,而八千多名卫兵不知内情,也都像新郎一样兴高采烈。
人群中间留有一条夹道,供新人上前祭拜。所有人下马,温情扶着姜奉一的手,穿过人群夹道,走到日神台下。辛修道走下台,从姜奉一手里接过温情的手,轻轻地带着温情走上台,还不时提醒温情,“小心阶梯”。
所有人起立。姜奉一和辛自省走上日神台。新郎和新娘开始说誓词。
温情用厘国话说,“长辈在上,日神为证,我温情,从今日起,即为辛修道之妻。我将忠于夫君,追随夫君,辅佐夫君,始于当下,终于日末。”
与此同时,辛修道用瑞国话说,“长辈在上,日神为证,我辛修道,从今日起,即为温情之夫。我将忠于吾妻,爱惜吾妻,安乐吾妻,始于当下,终于日末。”
二人说完,台下响起热烈的欢呼声、乐器声和虎啸狼嚎声。温情此时在这热烈、神圣、祥和的氛围中突然之间仿佛短暂地迷失了自我,竟真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嫁做人妻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可是她定了定神,告诫自己这一切虽然如此真实,但千万不要当真,不要忘记这一切的欢嚣只为一个使命,那就是制造混乱,麻痹敌人,趁机逃脱。尽管可能逃脱并不容易,但总不能就此放弃。
礼仪尚未完成,辛修道揭开温情的洁白盖头,姜奉一把弓递给温情,同时,辛自省把箭递给辛修道。辛修道左手握着温情的左手,右手拿起温情的右手,把箭搭在弓弦上,两人合力将弓箭射出,箭离弦而出,射向空中,又落了下来,射中了远处一块七色标靶,可是没有射中红心,只射中标靶边缘,对于辛修道这样的智力,大家并不苛求,因此大家又都欢呼起来。辛修道的情绪也被感染,他呆呆地看着温情,心里充满爱,他很想去吻温情,可是又怕温情不愿意似的,迟迟不敢伸嘴过去,最后只抱一下作罢。
至此,温情就这样成了辛修道的妻子。
辛修道带着温情四处转转,给亲朋好友们敬酒,温情年纪小,没有喝过酒,瑞国酒又掺杂了马奶,她更喝不惯,每次都是抿一小口略微示意,又带着她观看箭术比赛,摔跤比赛,酒与歌舞混杂的篝火晚会,甚至驯兽旗使的凶禽野兽也出场凑热闹,表演有惊无险的节目。
如果今天温情不是新娘,她肯定会玩疯,可是她现在不但玩不起来,还一脸沉重,她忽见辛上星朝她走来,身后跟着那只叫大牙的大老虎,想必是刚从驯兽表演场上下来,辛上星驻足,大牙就在她身旁低着头踱步,温情被吓得只好躲在辛修道身后。辛上星与辛修道是亲兄妹,两人很亲密,她把丰剑反手拿在背后,看一眼温情,对辛修道甜甜地道,“哥,你看你娶了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是不是要感谢我?”
辛修道显得很窘迫,傻傻地笑着说,“谢谢妹妹,妹妹也很美。”
辛上星笑了一笑,她转向温情,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改用厘国话道,“嫂子,你就好好在这里伺候我哥,你要是敢欺负他,我会对你不客气。你也别指望你娘来救你,这么多天过去,她可是一句回音都没有,看来你这宝贝女儿她是不打算要了。”
温情正想反击两句,辛上星却不给她机会,她退后一步,大牙便对着温情咆哮起来,温情吓得只好收声,辛修道赶紧拉住温情的手道,“别怕,妹妹是闹着玩的。”
直闹到深夜,喧嚣才渐渐止歇。温情和辛修道两人回到新搭建的婚房,这里终于安静下来,甚至太过于安静。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所以辛修道支开了守在四周的卫兵,也支开了穹庐里应候的侍女,这个不大的穹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由于太安静了,温情甚至觉得整个星空下都只有她和辛修道,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就算牧族没有埋伏,姜奉一也一定在附近。
辛修道喝了很多酒,他傻,他去敬酒,就等于被别人灌酒,温情也不拦着,他醉了反而更好。酒又是催情之物,有温情这样的美人在侧,没有酒也足以自醉,只是对于辛修道,他要借助酒给自己壮胆,他趔趄着朝温情走去,虽然他醉了,独眼里如痴如醉的眼光还是温柔的,他壮了胆却仍不敢亲她,甚至连抱也不敢了。他极力让自己站直,然后说,“夫人,我会好好爱你,你先坐一会,我去更衣。”他又歪歪扭扭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