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哥哥能言善辩,把你骗了去,就没了我的机会。”
温情觉得此人说话有点不正常,反倒来了兴致,想他莫不是个傻子就好。便问道,“你说你的两个哥哥是骗子,为什么呢?”
辛修缘答,“修文与修武是骗子,并非修缘本意,情姑娘切莫混淆。修缘所谓骗,乃是自己骗自己。”
温情答一个字,“哦?”
辛修缘道,“婚姻对人,是头等大事。修缘以为,缔结婚姻之桥梁,唯爱一字。然而,一些人却为金钱、地位、权势、威望而迷失自我,将自己嫁给身外之物,而非其人,而后又自欺欺人,说自己嫁的是爱情,这岂不是自己骗自己?”
温情觉得他这一番言论倒是新颖,便笑道,“这么说,嫁给你兄弟就是嫁给身外之物,只有嫁给你才是嫁给爱情,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辛修缘道,“如果你嫁给我,我既无法给你金钱、地位,亦不能给你权势、威望,但我能给你一种我的兄弟们都无法给你的东西。”
温情又只答一个字,“哦?”
辛修缘答,“快乐。”
温情听到这两个字,先是吃了一惊,她想起了淳于墨,想起她的墓志铭,她觉得她的生命只有跟宋现哲在一起那快乐的日子才是有意义的,其他的日子都等于没有活过。想不到在异国他乡,还会听到相同的话。可是她又想起宋金辉,于是她问,“你可别骗小姑娘,我听说爱情是痛苦的,愚蠢的。”
辛修缘道,“我猜情姑娘兰质蕙心,一定明白爱情与快乐、痛苦、愚蠢之间的关联。无别离,即无痛苦,心相印,愚痴亦是快乐。我不敢承诺你嫁给我会荣华富贵,我只敢承诺,此生心相印,无别离。”
温情几乎要被辛修缘感动了。她问,“是整颗心吗?”
辛修缘道,“厘国一夫一妻,修缘不以为然。所谓情,皆由心生,既无法抑制其生成,亦无法抑制其生长。世间女子千万,择其一厮守一生,固然浪漫,却失之自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如霜露雾雪,皆自然之态。如若强行压制,反倒不雅,莫不如顺其自然,使有情之人,终成眷属。况乎人多,点子自然也多,或喝酒做戏,或对诗作画,或咏歌鼓琴,或莳花赏月,或访古寻幽,或习武远猎,方可尽享世间乐趣。”
温情听得嗔目结舌,半晌才问,“请问你有几位夫人?”
辛修缘笑道,“朝中登记在册的夫人,自然只有三位。另有十八位,志趣相投,常一同游玩,不是夫人,胜似夫人,她们情同姐妹,潇洒人生。”
温情又一次嗔目结舌,又问,“你的二十一位夫人都是像我这样花容月貌,学富五车的美人才女?”
辛修缘道,“那倒未必,若二十一位夫人,如出一辙,那又有何妙趣可言?情姑娘若愿意跟随修缘游戏人生,毫无疑问将冠绝群芳,独领风骚。”
温情实在听不下去,只好说再想想,扬手示意他快快离开。辛修缘最后又说了一句,“情姑娘,我喜欢你的名字。我静候佳音。”
温情恨不得“呸”他一脸。姜奉一却一脸羡慕地道,“他的两个哥哥整日为钱权忙碌,这个三弟躲在一边享尽人世繁华,真是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命啊。”
温情问,“这样过一生,不无聊吗?”
姜奉一双眼微闭道,“不会无聊的。”
天色已经很晚,辛修道也许有自知之明,今晚不会来了,温情和姜奉一这样想着,都困得沉睡过去。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辛修道还是来了,来时已是下半夜,他没有带火把,却带来了一把剑:墨剑。当他拍着温情的脚,温情被吓得一声尖叫,她以为是大牙挣脱牢笼要吃她呢。这一声尖叫吓得姜奉一也醒了,吓得辛修道倒退一步,蹲坐在草地上。
温情没好气地问,“大半夜的,你要干什么?”
辛修道抱着剑,坐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温情,嘴里嘟囔着自言自语地说,“我......我想救你出去。”
温情忽然来精神,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辛修道还坐在地上,说话一愣一愣的,他说,“我从时旗主那里借了一把红色的剑来,他说这把剑锋利得很,我想应该可以砍断铁锁和铁链,你们出了笼子,就可以趁士兵们都在睡觉,自己逃走就是。”
温情心想,此地可是牧族总堂,四周驻扎着近万兵马,仅仅弓箭手就有三四千人,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恐怕也有几百人,牧界要地,必然是十二个时辰均有人轮番执勤,既要防止敌人偷袭,也要防止野兽攻击,还要看守马牛羊骡等牲口不要半夜走失。想轻而易举从牧界走出去,只有傻子才会这么想。不过辛修道能带着墨剑来救她们,也总比他的三个花花肠子的哥哥好无数倍,便道,“你过来,看着我,我问你话,你可不要骗我哦。”
辛修道从地上爬起,又爬到笼子前,一只眼睛目光躲闪地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