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王顸首先就联想到了白日间住在磨盘峪驿站中的漠北使团,莫非他们需要趁着夜色赶路,然后去长安面呈国礼?此前在江陵,王顸从未见过任何一国的使团,自然也无法想象异国使国在庙堂之上都谈些什么……
杜牧耕翻身下马,王顸与陈儿洒迅疾地照办,三人将马拉入路旁树林中,拴到了树上。三人踮着脚尖行走,躲到了路边的大树后面。前方,那马蹄声却像是转了弯。
没错!是向西去了!陈儿洒在数:“一,二,三,四……”
杜牧耕爬上一棵粗大的榆树,压低了嗓子,说:“后面还有,我的天,车上装了什么东西?都是车棚子,显得很敦实哦,看来有些贵重么?”
难道,车棚里也是哪一国的幼主?
难道,也是送到长安城里做人质?
难道,他们也是一路上饱一顿饥一顿,也有个别随从染了病,死了哪一段路上?
他们的人死了,也是随处安葬?
好在他们到了磨盘峪驿站,至少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地住了一个多月,总比我们一路上食宿无着地瞎撞要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