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行军图里的学问?”陈儿洒追上来,与王顸并肩而行,又问:“黑灯瞎火地走山路,你也不怕迷了方向?”
“那是你没经历过死人堆里逃命!”杜牧耕像是在调侃了,反问:“考考你,现在是往哪个方向走?”
“往西啊!”陈儿洒回答得干脆利落,杜牧耕就笑了,道:“明明是往南走呢!”
王顸也觉得意外,刚才从那官道上向北跑了一段,左拐朝西,一直在走嘛,又没经见到路口,如何就朝了南呢?
“你怎么知道是往南走?”陈儿洒自然是不服气。
“你看看右手边山头上的雪!”杜牧耕停勒住马,抬手指向右前方,王顸终于发现之山中的夜色果然是变化多端,这一刻像是有月亮要升起来的意思,不远处山峦的形状十分清晰,特别是有雪之处更是格外显眼。
杜牧耕也可能是知道陈儿洒一时难以理解这些学问,就道:“若是能看到这山的前一面无雪,而后一面有雪,无雪的这一面,自然是南面,因为白日里能晒到太阳嘛,雪在太阳底下当然会化成水,一座山,一棵树,一片房舍,都是这个道理,在如今这样的冬天,只要看看雪的区别,就能知道南北二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