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儿洒已经牵着马过了桥。一个南北长一些,东西稍短些的场院。东边南头靠近桥的地方,摆着两个古旧粗拙的石碾子,场院西边靠近一排房舍东墙之处有几棵矮树,走近了细看却是有些年头的柳树,只是不知何故,那树冠被修剪的极小。这个季节,还不是柳树发芽的时候,因此看上去像是埋在地上的几根木桩子。陈儿洒随手就把马儿拴在了柳树桩子上,王顸正要照办,但见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从两排房舍之间的过道上走了过来,陈儿洒忙上前施礼:“祖公在上,小才冒昧前来打扰,恕罪,恕罪。”
老者的年龄也可能不是太大,一脸的微笑,王顸忙抢先一步,道:“我等前来打扰,皆是因为出使长安,途经镇安关驿站……”
“如此说来,各位壮士从江陵来?”老者牙齿洁白,声音洪亮,满是丹田之气,“镇安驿站存粮不多,天又下雨,你们寻到此处,也在老仆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