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一蹬马蹬上了马背。小马仿佛知道这次的任务,自己走到兵器架前站住等待明空选择兵器。明空心想真是匹有灵性的好马,心中欢喜,也选了长棍,选完后驱策红马来到场中。
苏和景说道:“先落马者为输。”
明空点了点头,二人手持长棍一端,另一端斜倚在地,却是谁都没有先出手。众人屏息以待,两个都尉的交手可好久没见过了。
赵都尉抿嘴笑道:“老苏可真够不要脸的,自己马上功夫好就跟人家比这个。”
“倒好,也替咱们探探虚实。”旁边的人也微笑着。
静默了半炷香的时间,二人都保持持棍的姿势不变,两匹马儿搓动着前蹄,时不时打个响鼻。突然苏和景一夹马肚,黑马先嘶叫着朝红马奔来,而红马静立在原地,丝毫未动。要知道马上比试,马冲刺的速度足以决定胜败,那种快速的冲击力可使马上之人十分的力气发挥出十二分。
黑马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鬃毛都飞舞了起来,瞬时就已经来到红马面前。明空一拉缰绳,红马前腿飞起,霎时就要踏在黑马的头上。苏和景长棍横扫,朝着红马的头上打去。明空向前一捅,两棍相接,木屑横飞,挡住苏和景攻势的同时木棒的前端捅在了黑马嘴上。黑马吃痛一叫,已然后退了几步。
明空夹马上前,持着长棍穿枪捅刺,与苏和景战在一处。连两匹马儿也会意,互相拿头顶着谁也不让一步,只是团团转圈。场中只听得两棍相接的闷响,却也是谁都占不得优势。
忽的苏和景变了棍法,从里上削直指明空的上路,明空顺势从外向下削划弧拦开对方棍梢。双方棍势缠绵不断,沾连粘随,谁也不得机势劈滑对方的长棍。
骁骑营的兵士在旁暗暗喝彩,“都尉的棍法真不错。”
“诶你说,都尉的棍法也不错,使长矛也那么厉害,不知都尉的刀法如何?”
“啊呀傻了吧,精一家而精百家,都尉的刀法肯定也不错。”兵士默然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一点,明空已经靠武艺征服了骁骑营众将士。
苏和景暗叫不好,三十六招棍法已然使完,却未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格挡明空的长棍费尽力气。但看明空却毫无阻滞,仍然使棍使的虎虎生风,看来刚刚和马汉的缠斗根本未影响到他。
苏和景只好变换棍法,以求出其不意。可无论是中平枪刺还是横扫棍攻,明空都闪避的恰到好处,甚至反攻都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明空使出粘缠圈转,扣击劲力极大且速度甚急,苏和景慌忙变招,双手持棍用尽全力才得以堪堪缠住。只觉着棍上力有千斤压得虎口通红,又似在浆糊中搅动,粘滞不已,哪还有反攻的余地。
赵都尉看着场中的情形,轻笑道:“注意,老苏要输了。”旁边的士兵听闻,忙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苏和景的棍梢像是黏在明空的棍上似的,只是转来转去像极了耍花枪的戏子,他心中苦涩使出了全部力气想将棍梢移去,但扣击的巨大劲力却死死的缠住了苏和景的双手,虎口已经被撕裂出细小的血痕。
突然棒上一轻,苏和景暗叫不好,明空已夹马腾起,从高空向苏和景劈来。苏和景急忙拿棍横挡,一阵大力袭来,苏和景身姿不稳摔下马去。长棍断裂,明空的棍梢却未打到他的身上。但见明空好似受了极大的后坐力,向后摔去,只是比他掉落的晚一些。
胜负已分,场中兵士立时大声喝彩。骁骑营的兵士冲入场中,将明空抬起高高抛入空中又接住,反复好几次。明空笑着落下,看着骁骑营的兵士们说,“我说过,从今天起,你们要习惯赢。”众将士兴奋的脸色通红,得意毕显,对明空真正的发自心里尊敬。
明空来到已经站起身来的苏和景面前说道:“小子靠着皮糙肉厚才挡过苏都尉的棍法,这一跤摔的可着实是痛。只是凭着运气侥幸而已,还望都尉您不要放在心上。”
苏和景自然知道明空是故意给自己面子才摔那一跤,自己哪敢拿大,拱手道:“明都尉真是少年英才,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明空复又抱拳:“小子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苏都尉可否应允。”
“请讲。”
明空指向场中正在吃草的枣红小马,说道:“我看这小马颇有灵性,且与我有缘,不知都尉您可否将此马赠与我?”
苏和景爽朗一笑,“这有何难?宝马配英雄,这匹马请明都尉笑纳。”
明空躬身抱拳:“多谢都尉。”
这时只听场边裁判的士兵大声宣布:“骁骑营战龙腾营,骁骑营第二局胜。”
苏和景说:“第三局就不必比了,胜负已分,我龙腾营甘拜下风。”
明空连连拱手:“哪里哪里,我以都尉的身份下场已然是占了三分便宜。等过一段时间,便由骁骑营的士兵迎战龙腾营的士兵,那时才真可算公平。”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