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肚子空空如也的两个人,不仅丢了定金,还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冷峰决定先发制人,沿街吃点算,以防止顾云飞回到酒店大点特点,这些钱虽然多,但是真用来买装备,也就是一家伙的事情。
“咱,吃什么?”顾云飞看着冷峰带的路明显不对劲,一个小酒馆,仿佛这类酒馆全国都是一种样子,下酒菜不多,很简单的几种,酒也是那几样,但是山东最常见也最便宜的就是高粱红,至于其他孔府家酒之类的,那都是挺着大肚子哼哈的官员才喝的,咱老百姓不碰那个。
山东人好酒,豪爽,酒量也大,出去喝一顿酒如果没有经济约束的话,至少能喝三个钟头,不喝的东倒西歪是不回家的。
“哈?”看到冷峰就这么款款的坐在了一个油腻腻的桌子前面,顾云飞的嘴巴都歪到一边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他面瘫了。
“爷们儿,喝点什么”点菜风格和北平完全不一样。
“就高粱红吧,来一坛,再来个酥锅”冷峰点菜,小二:“穷锅富锅?”
“富锅”
“签子馍要不?”
“来四个”
“扒鸡来只不?”小二接二连三的问,引得周围几个食客:“哎!你介儿什么时候卖扒鸡了?你介不是糊弄银呢么?”
冷峰抬头:“怎么?都没有?”
小二却嘿嘿一笑:“有,咋能没有呢,你就是想吃天上的月亮,我也能给你掰下来”
明白了,冷峰笑了一下,跟顾云飞说:“咱们只管坐着,没有的菜,他去外面叫了,也能给弄来”
“哎,就是介么回事儿”小二笑。
付了跑腿钱,付了菜钱,高粱红最先上,冷峰:“虽然颜色有点像,都是红的,但是这味道可不一样,这可不是那个又涩又苦的可以比的”
“我说这位先生,您这省钱,也忒能省钱了吧,就这么一个土坛子,还不够那一杯的价钱呢吧”顾云飞一条腿翘在长条凳上。
“当我乐意扔那定钱啊,还不是怪你?”冷峰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云飞。
“跟我有什么关系”顾云飞说。
“呵?!跟你没关系?那酒店我定的?土肥原我约的?韩复榘我招的?”冷峰说。
不大时,菜都齐了,正在吃喝,从外面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各个都腰里别着国仿的盒子炮,一进来,啪的一下子就把枪拍在桌子上,周围的几个酒客也不管喝没喝完,记了账就准备走。
“干啥?!走啥?!都回去!”大汉拦住酒客,无奈大家悻悻然回到座位上。
“来者不善”顾云飞小声说,冷峰手指查阅,果然是韩复榘的人,就知道他不会老实。
“掌柜的!上羊肉!”山东这地界羊不少,可是吃得起羊肉的,呵,还是不多。
掌柜的不敢言语,乖乖的拉开大锅的锅盖,把羊肉拿出来,也是奇怪,小店里连扒鸡都不备着,怎么会备着羊肉?冷峰有点纳闷,这不符合常理啊。
冷峰大约是忘了,这里不是乡野小镇,而是重镇济南府,这里的百姓再穷能穷的过大山深处么,不能,扒鸡的做法很繁琐,不是厨子做不出来,羊肉就不一样了,白煮羊肉就能下酒,不用学。
料想到可能有是来找事的,冷峰示意顾云飞:“赶紧吃,赶紧吃”顾云飞抬了抬眼眉:“怕了?”
“是,怕了,再不吃就算解决完了也吃不成了,再不吃的话,下次的饭钱你来结”冷峰只能用这个来威胁他。
“吃!快吃快吃!”顾云飞立马一口酒一口扒鸡的往嘴里塞,旁边的几个大汉明显是冲着冷峰他们来的,一直冷眼看着这边,是不是杂么一口酒,吃一口肉,仿佛在等时机,什么仿佛,是根本就是在等时机。
争分夺秒的吃,俩人比赛样的吃,直到把酥锅都用签子馍刮干净后,觉得就算打起来,也不会再浪费什么了,俩人才放慢速度,不着急不着慌的撕着手里的馍,就着剩下不多的高粱酒填缝。
“嘿!你们两个,穿着个西服来我们介儿,干神莫?”
“关你屁事”早打完早拉倒。
“嘿!兔崽子给你脸是似不似,打,给我往死里打,白手软!啊~~”
“啪”没等他话音落下,直接把酒坛子就扔过来了,啪嚓一下砸碎在这货的脑袋上,这可是结结实实的土陶摊子,不脑震荡了都对不起这厚实的工艺。
顾云飞单手撑着桌子,双腿直接越过,踹在抡起凳子砸过来的大汉胸口,顿时他的身体砸坏了掌柜的柜台前面的一应物品,稀里哗啦一片,一时间桌子凳子满天飞,剩下的不敢走也不敢留的食客们纷纷挤到了整个房间最结实的地方,额,那就是掌柜的弧形柜台里面,非常结实,除非有人从头顶一人宽的地方把东西砸下来,否则不会伤到人。
“不敢用枪,看来韩复榘的确不敢杀我,但是就这么忍了也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派人来给我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