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宿舍的人也都带着困意睡去了。
陈林关上了宿舍门,董勇贴在门口看着张喽走没有。
张喽慢慢挪着,昏暗的走廊灯光下,他头上的绷带格外显眼,走着走着轻轻抽泣起来。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林看着董勇,要是你说这一切你不知情的话,有你好看。
“还能怎么回事,我送常玫玫和张颖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网吧门口转悠,就知道是张喽不甘心,还会找你麻烦。回学校时,正巧看见马东在门卫那里聊天。”
马东在门卫那里聊天不稀奇,潍州一中街头上的人几乎都认识马东,见了马东多多少少都想聊上两句,显得自己人脉广。
既然遇见了,那就多句嘴吧,省的过会张喽真去惹麻烦。
“我看见马东,就给他说张喽不会听他的,一会还会去找你麻烦。其实你们在网吧发生的事我都知道,当时就在门外等着,有什么不测就准备冲进去。”
嗯,这么一说确实是死党,不是临阵脱逃。
“马东不相信,他说已经给张喽说了,张喽不会明知故犯。”
所以,董勇就和马东打了赌,如果张喽来,马东输,事情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如果不来,董勇输,给马东登门道歉,并把道歉信登在潍州晚报上。
两人说好了,就去了宿舍楼。
董勇把马东安排到对面宿舍去了,这个宿舍本地人多些,周六晚上大都回家了,剩下一两个见马东进来也不敢说什么,马东的大名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
马东等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动静,先找了个床铺休息了,后来就被咂玻璃和踹门的声音吵醒了。
马东要出去看看,听见对面打起了口水仗,正感觉索然无味的时候,张喽把自己给卖了。
现在不出去等什么?
“就这样,马东来了,张喽蔫了。”
陈林佩服董勇的聪明,让马东抓个现行,张喽百口莫辩。
街头上立足,最重要的是体现在一个“义”字上,没有了“义”也就没有了灵魂。
张喽的所作所为,哪有半个“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