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谋河赤手空拳,连施妙手令祝琴难以应付。眼见祝琴又露破绽,谢谋河忽地变掌为抓,向祝琴左肩抓去,以谢谋河深厚的内力、精妙的招式,只要这一抓抓得实了,便可令祝琴束手就擒。
谢谋河这一抓速度极快,令祝琴避无可避,谢谋河的手只要再向前探上半分,祝琴便绝无逃脱的可能!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大手陡地伸过,将谢谋河的手腕牢牢钳住,让谢谋河难以撼动分毫。原来却是云踏天及时冲到了近前。
祝琴本无对战经验,只道此番必被谢谋河捉住!忽见谢谋河身形一滞,身前空门大开,当下不及思索,手中剑顺势向谢谋河咽喉刺去。
“琴儿,不可。”云踏天面色一变,左手一压谢谋河的手臂,右手电闪而出,在千钧一刻之际,将祝琴的剑刃握住。
只需慢得半拍,祝琴的剑尖便可刺穿谢谋河的咽喉。可是被云踏天及时一抓,祝琴的剑尖便停滞在谢谋河的咽喉前,而云踏天的武功虽高,但终究是肉体凡胎,仓促之际虽抓住了祝琴的剑,但自己的手也被剑刃割伤,虽未伤及到骨头,却被割破了皮肉,手中的鲜血亦是顺着祝琴的宝剑剑身缓缓流淌,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云哥哥,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快让我看看你的手。”祝琴松开手中的剑,带着哭腔地去看云踏天的伤势。
“琴儿,我没事的。我与他终究是师徒一场,他又是奉命行事,怪不得他,我如何忍心见他丧命在我眼前。”云踏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说道。
“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祝琴嗔了云踏天一眼,从自己衣衫上撕下一条布来,给云踏天把手包住。
云踏天左手松开谢谋河,轻抚着祝琴的秀发道:”琴儿,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白了一眼云踏天,祝琴道:“谁担心你啦,我是怕你手有伤,一会骑马时,握不住缰绳,把我给摔下来。”
看着云踏天和祝琴俩人秀着恩爱,谢谋河面无表情,对着云踏天一抱拳道:“多谢相救,告辞,我们走。”
谢谋河说完,便转身走开,牵过马后,头也不回地纵马离去。天罗地网众人见状,亦不停留,各自牵过自己的马,尾随着谢谋河而去。
穆傲阁上了马,回头看了看云踏天,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遂在马上对云踏天微一欠身:“师父保重。”然后便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看着谢谋河等人离去,祝琴气愤地对云踏天说道:“看看!这就是你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好徒弟。”
云踏天目带温柔地答道:“他们也是不得已。再说,虽然这几个徒弟不好,可是我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好徒弟呢么。”
“我才不是你徒弟呢!”祝琴嘴上这样说着,却将头贴在云踏天的胸口贴的更紧了。
云踏天没有说话,只是将祝琴拥得更紧。
祝琴面颊微热,扬起头对云踏天说道:“云哥哥,父皇一定还会派人追来的,我们赶紧走吧。”
“好,我们走,我带你去一座山,去见一个和尚。”云踏天轻声道。
性海一声惊呼,从床上坐起,光秃秃的脑袋上亦是冷汗淋漓。
“师弟,又做噩梦啦!”一旁睡得正香的性空闻声醒来,关切地问道。
“我又梦见娘了。在梦中我看见娘在大火之中,痛苦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想跑过去去拉娘的手,可是娘已经被吞噬在大火中了!“性海擦拭着头上的冷汗,眼眶中含着泪水说道。
性海被抱上九峰山时,还只是一个不记事的幼儿,爹娘的模样根本没有印象!自己对爹娘的了解,都是自己懂事以后,一个神秘人在夜深人静时讲给他的。
神秘人并不常来,但每次来的时候,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带到荒僻无人之处,传授自己剑法,给自己讲解兵书,同时还会跟他说一些关于自己爹娘的事。
性海很小,可是他看得出来,神秘人说起自己爹娘的时候,表情既严肃又恭敬,而且神秘人还自称属下,管自己叫小主人。
性海很怕这个‘属下’。因为每次这个‘属下’教自己练剑和给自己讲解兵书时,都是非常严厉的:“出剑再快一些,你这一剑刺得这么慢,将来怎么给你爹娘报仇?“”这点东西都记不住,以后你怎么完成主公未完成的霸业,你想让你爹娘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
于是,本应该在调皮贪玩年纪的性海变得很听话很努力,幼小的他白天跟着师父采药、练习刀法,到了晚上,则会偷偷地将神秘人教给他的剑法一遍又一遍地练着。性海很累,幸好身边还有比自己只大不几岁的师兄性空一直照顾着自己。
性海被噩梦惊醒,此时的无暇却也未睡,因为苏如梦来了。
“张顶天,承蒙你这几年对性海他俩的照顾,明日我便要带他们离开了。”禅房中,苏如梦对着张顶天说道。
张顶天略带感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