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时,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显然是刻意画了重点。
“我没这么说啊!”接过他爹质问的眼神,他妈连忙解释道。
金子叔叔却只顾神秘地微笑,他爹感到莫名其妙地遗憾。
见状,他妈又重申了一遍:“金哥,阿华,我当真没说,这件事我完全不晓得。”
说这话时,他妈情绪激动,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
只见金子叔叔摆手道:“不管有没有,反正票就这么由她代表投给了陈老虎。”
“这……这不是冤枉好人吗?”他妈谴责道,“这是徇私情啊!”
他爹则理性冷静得多,只听他爹纳闷道:“高支书在场,这个应该适当考虑下啊!没人证明我们把投票权转移给她了。”
“也没人证明你们没转给她不是?”金子叔叔笑道。
“这个我得跟云婶说清楚。”他妈说着就准备掀开被子起床出门。
金子叔叔忙拦住他妈说:“不需要再问了,事已经定下来了,高支书当场拍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事,高支书做得不对嘛。”他爹为金子叔叔说了句公道话。
“如果你这边没有委托,”金子叔叔犹然疑惑,但是立即转了口风说,“你说陈老虎跟高支书之间有没有猫腻呢?”
“这个……”他爹疑惑道,“这个不至于吧!高支书一向以来,为人都很正直的。”
“呵呵,改革开放刮来了春风,也刮来了阴风,很多人思想变了,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金子叔叔分析道。
“但是高支书何必要这么做呢?”他爹仍然不愿相信。
“这个就得问高支书自己了,”金子叔叔晃动着夹烟的手接着说,“当然也可以试着问陈老虎,他更清楚。”
他妈插嘴道:“老虎叔嘴巴严得很,哪问得出什么名堂?”
他爹感到难以置信地说:“你就这么肯定他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不然呢?”金子叔叔深叹一口气说,“为了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这样大动干戈,除了陈老虎,谁还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