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呵呵……你二嫂确实麻将瘾大,不过她有一点好,就打小的,不赶大场子。”金子叔叔中肯地说。
“前夜里也央求我带她去,后面说着说着,就到我房里打麻将了。”他爹追述道。
“亏得没去,不然就跟大腊哥,竹娘、老虎叔几个人一样。”金子叔叔假设道。
“那夜里就捉了他们三个?”他爹思索了片刻,又问,“怎么都是我们生产队的?”
“其他人都趁乱跑掉了,”金子叔叔说,“谁叫他们赢得多?钱还没收到口袋,两个警察就进去了。”
“你说竹娘跑不赢,还有点说头,”他爹不解地问,“怎么老虎叔都没跑掉?按道理他一个杀猪的,手脚应该更麻利啊!”
“位置坐得不好,背对门口,第一个捉住的就是他。”金子叔叔道出了缘由。
“哎,也真是倒霉,这两天听到云婶哭几次了,”他爹皱眉道,“看来情况不妙。”
“情况怕是当真不太妙哦,”金子叔叔回忆道,“那夜我出来之前,老虎叔赢得最多,四千多块钱现金摆在桌面,都快堆成山了。”
“哎呀呀,这么多啊!”他爹无比震撼地说。
“这都得托金水那几个赌棍的福,他们的钱就好像捡来的似的,那场面、那气势,真是令人羡慕。”金子叔叔笑了一声说。
“别羡慕了,根本羡慕不来。金水村在国道旁边,加上有个金水中学,一个小小的村子,比我们横河镇还发达。”他爹说。
“是哦,要想富,先修路,我们这边没条好路,怕是难得有发展。”金子叔叔感慨一番,转向另一个话题。
只听他侃侃道:“不过也不仅仅是这样,他们那边好些人外出打工了,赚了很多钱,你二哥有些消息不就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么?”
“原来是这样,都有谁?”他爹紧忙追问,吴明学仿佛能听见他爹把烟头砸地的声音。